她的东西都不剩下了,瓶瓶罐罐衣服鞋子收拾的一干二净,唯一还能留下点痕迹的,大概是垃圾桶里昨天剩下的矿泉水瓶子和纸巾团。
“你不能就这么跑了……”他抓起房卡就冲了出去,“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一路狂风巨浪一样冲到大堂,像一头发疯的野牛。
“这个房间的人呢!!”沈挚啪一下把房卡拍在大理石台子上,把偷摸着玩游戏的柜台小哥都吓了一跳,“退房啊?”他慢悠悠的拿过房卡刷了一下,取出两张一百的大票丢给他,“这是押金。”
沈挚拿着那两张钱,裤/裆里还黏糊糊凉飕飕的,两条腿酸的他想骂街,心里却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告诉我是谁开/房的!”
柜台小哥瞪大了眼睛,“这是客人的私人信息,我们不好泄露的啊。”
“我是警察,你要阻挠办案吗?”沈挚一把掏出了皮夹里的警_官_证,那小哥的表情顿时就不一样了,“那,那啥您稍等啊……”
“她,她叫馒馒,身份证上是1bb,身份证号还需要吗?”然而沈挚哪里还听得进去柜台小哥在说什么。
他脑海里就剩下了那一串字符: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
沈挚,你可整整大了她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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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啊,你们队长今天怎么没来啊?”有人来办公室送文件,瞧见空荡荡的桌子问了句。
“昨儿喝高了,大概还睡着呢。”周顶天晃了晃手机,“我这正打算call一个过去问问。”
那人笑道,“你们队长什么酒量,就凭你们想把他喝高,别吹了。”
周顶天挑挑眉,“你不知道,昨晚儿队长那是有情况……”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八卦呢,这正主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她人呢!”他啪一声推开门,两手撑在桌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周顶天有点懵,“谁啊?”
“馒馒!”
办公室里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她不是走了吗?”
“算算火车时间,这都快到省会了吧。”
听到他们这么说,沈挚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魂魄的驱壳一样,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当然看不到身后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后脖颈上。
那里有一点红印子,十分显眼。
“不会吧……”队长守了二十八年的处男身,就这么被破了。
[异口同声]到底是哪位女中豪杰啃的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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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乘坐的g0413号列车前方到站-黑岩站。”
馒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是飞速后退的景物,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指尖,舌头上好像还残留着属于他甜滋滋的味道。
他们坐的是普通二等座,只是前后各坐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是上头派下来的特殊机构人员,陈迢有点拘谨的看了看他们。
“我还能回来吗?”
馒馒从玻璃上看到他的反光,十分害怕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安心,组织不是要解剖你。”
他扁了扁嘴,从包里掏出袋压缩血浆叼在嘴里,看馒馒无动于衷的样子,“你不喝?”
“嗯,我不想吃那个。”她一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比起他的滋味,这玩意真的就像狗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文名文案了,大家可以看一下,很逗比欢脱风哈哈哈
过两天封面会换掉,别找不到了啊!
☆、r12
“姓名,年龄,性别。”
省会黑岩灯火通明的某科技大楼里,陈迢正坐在一张圆形板凳上,他左右各站了一个白衣大褂的人,看着像是医生,拿着微型相机和各种仪器对他进行信息采集。
“陈迢,男,年龄……我瞧着像几岁?呵呵。”他穿着蓝色的无菌服,敞开的领口里身躯瘦弱惨白,对着面前一个蒙着口罩的女人咧了嘴笑。
那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上下扫了眼他,“四十岁以上。”
“卧草,你真能猜啊。”他曲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歪了脑袋打量这些像是机器人一样忙碌的工作人员,“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机构,该不会偷偷拿血族做生化试验吧?”
“你想多了。特殊情况处理中心,又被叫做[特殊部门]、[有关部门]。”馒馒打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她穿着普通的便服,戴着大红围巾,在一堆白色面前很是显眼。
“是中央政府特批,专门管理血族相关事宜的机构,这是官方给的名号。”她旁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大约二十多岁,也是一身白净的袍子。
“私底下,我们就是血族私属的科学研究院、民政局、劳保局,还兼职计生办。”那个青年笑着说。
“血族新陈代谢速度缓慢,可以说是不老不死。但是根据你的骨骼、外形,我们也可以推断出你大致的年龄。”
这男人从手中的文件里翻出张纸记录,“每一名血族都有可以看出痕迹的地方,有些是眼睛,有些是牙齿,还有头发和皮肤内脏等。”
“你大概是长期进行网上操作,颈部的老化程度与外形不符,可以看出点端倪。”范幼辰看着略显警惕的陈迢,“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常规取证而已。”
既然入了狼窝,就要服从狼王的教诲,馒馒看着陈迢满怀戒心的配合他们检查,身高体重肺活量,甚至像个普通人一样抱着仪器呼呼吹气。
只是一直捏紧的拳头表示,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放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