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馒裹上浴袍,站在窗口沐浴初升的太阳。暴露出来的皮肤有一点点灼烧的疼痛感,是如此真实。
不过只这样晒了十秒钟,她就退后了,转手拿出一个化妆瓶,倒了点东西在身上涂抹起来。
血族的弱点是阳光和银,短时间的日光会让他们刺痛,倒也不致命,但是如果是在正午时分,持续性暴晒就会让他们丢掉性命,化为灰烬。
人类体能不及血族,武器弹药也难以伤害他们,所以才有了光刑的说法。这也是除了银弹之外,最能致死吸血鬼的东西。
因此政府给白派研发的避光药,可以算是血族界的[四大发明]之一了,涂抹式的很方便,可以抵抗强烈日光24小时之久。
她站在镜子前往背后努力勾手,缺点就是自己一个人弄起来有点困难。
或许可以雇一个人专门涂防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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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沈挚捂住脸,手里的刮胡刀啪嗒一下掉在水池里,镜子里那张麦色的脸,下颌处一道明显的伤口,还在冒血丝。
他抬头看了看钟,胡乱用水洗了两把,抓起外套就冲出了家门。
“沈队早!”“沈队来了啊!”
局里不同部门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沈挚匆匆点头示意,快跑着进了刑警队。
“今天他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是……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
(异口同声)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d
周顶天正在整理目击者和旁人的口供,冷不丁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沈挚停在办公桌前面,左右看了一圈,“那个,那个人呢?”
周顶天一脸迷糊,“哪个人?小郎啊,她去解剖室了啊。”
“谁问她了。”沈挚两手插在裤兜里,“那个,特派员小姐。”
“……”周顶天张大了嘴拖长了音,沈挚一个爆栗砸在他头上,“噢什么噢!”
他委屈的撇撇嘴,“人家一早就来了,一来就去休息室找陈迢治病了…”话未说完,那个男人便如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后来遇到了他女朋友钟青青,不知道跑哪说话去了,队长你去干嘛啊?”然而抬头,面前哪里还有沈挚的影子。
另一边临时关押陈迢的休息室里,馒馒给他用了吸食式的避光药,虽然强力不如涂抹式,但能保证他不被晒死。至于血包,几天不吃还饿不死。
“求你救救他吧。”她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清秀穿着素净,任谁看和痞气兮兮的陈迢也不很搭配。
“他的嫌疑,不是我一句话可以洗脱的,你找错人了。”馒馒不喜欢和这样的人过多纠缠,说了两句就要走人。
“等一下!”然而右手忽然被钟青青拉住,突如其来的肢体触碰让她一下子懵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她推到了地上。
“你……”她慢慢坐起来,“你和他是一样的吧。”
“我知道的。”这个女人平静的面孔上有超乎常人的理智,看着她的神情好像豁出去了。
等到沈挚追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两个女人的细声交谈。
“他不是凶手,他不会杀戚太太的。”其中一个声音说,“我们虽然欠了她很多钱,但是关系并不僵,那天阿迢还跟我说,晚上回来炖点肉给戚太太送去。”
“她喜欢吃红烧肉。”
然后另一个人也出声了,他一听就知道是馒馒,“你们那天在做什么?”
钟青青苦思冥想,“我去上班了,阿迢待在家里,和平时没有两样。”
“我早起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你知道的,最近他身体……而且不知道是哪户人家,一直在装修,白天都砰砰砰的闹心,我就没叫醒他。”
“结果下午忽然接到电话说阿迢被抓了……”
“你说,有人在装修?”沈挚忽然走了出来,馒馒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到他,钟青青倒是吓了一跳,白面皮一下子就红了,“沈警官!”
“5楼的两户人家住了有很多年了,都是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装修,7楼的两间是空户,你从哪里听到的装修声音。”
他这板着脸严肃的一说,钟青青刚才还发红的脸立刻变得煞白,“我没说谎,真的有人在装修!就是、就是钉柜子,钻墙的声音!”
沈挚还想再问,馒馒忽然伸手拦住他了,“她说的是真的。”
“上次去案发现场,我从电梯下来时闻到了油漆的味道,还混合着木材、石板的气味。”她表情真实,倒是轮到沈挚疑惑了,他怎么闻不到。
“你先回去吧,陈迢暂时不会有事的。”钟青青求证的看了看馒馒,见她点头,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你,受伤了。”沈挚正在凝神思考,一个人忽然凑到跟前,他身体一下子挺得绷直,面前那人的白面孔凑的极近,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他的脸。
“破相了。”她好笑的瞥了眼他,“虽然你本来就不好看。”
沈挚脸一红,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郁结,哼一声甩头就走了。
“喂,沈队长!”馒馒在后头叫了他两声,没有理睬。
性情耿直的糙汉,她想。
后来侦查小组再次出动,来到了案发的小区,物业查了查房产登记的册子,证明5楼的两户业主已经居住五年以上,没有过装修行为,7楼则是没有卖出去的空户。
“你们这个楼盘,已经是老楼了,为什么还有空房?”周顶天忍不住问,“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