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开始的新奇,很快就发展成冷眼旁观了。知道两人谈起恋爱后,佳瑶起先是诧异,转念一想,又笑道:“幸亏是牧瑞,也只得他能忍的了加恩。”
这句话凑巧给加恩听见。其实不过一句打趣的话,换做寻常恋爱中的女孩子,大抵要得意洋洋趁此卖个乖,娇嗔一句:“他敢不么?”加恩却非常的不快。
佳瑶跟牧瑞虽不十分熟稔,却也有所了解。有一两次加恩到家很晚了,她便对加恩说道:“你以后跟牧瑞出去玩,叫他最好十一点前就送你回来。”加恩却反问她:“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最近因为卓风华加班的缘故,佳瑶便常常去他那边,帮他收拾下房子,再等他下班后一起回来。有时太晚了,干脆就在那边住下。昨晚便是如此。本来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却被加恩这时拿来作为反证。佳瑶道:“这哪里能相提并论呢?我在风华那边住的什么房间,你又不是不晓得。再说,我跟风华是要结婚的人,你们却不一样。而且,风华也不是那样的人。“
加恩听了,冷哼道:“牧瑞又是哪样的人?莫非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得跟卓风华一个样么?”佳瑶忍气道:“我好心提醒你而已。”加恩嗤道:“少泛滥你的好心在我身上。管好你自己吧。”接下来她一连几天都故意跟牧瑞在外面玩的很晚才回来,对佳瑶也连续摆了好几天脸色。佳瑶觉得她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卓风华得知后,笑道:“你管谁不好,去管加恩。”佳瑶道:“我哪里是管她呢。只是牧瑞那人……你看他平常电话响个不停,我都听见好几次是不同的女声。又会玩的很,以前他就经常撺掇加恩去什么会所。”卓风华道:“既然牧瑞这般不好,你怎么一开始没有反对呢?”佳瑶道:“牧瑞除了女人缘这一面外,其别的倒没有什么。而且毕竟我们两家认识,算知根知底,也不怕将来加恩吃亏。我现在怕的是——”她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怕她被花言巧语的稀里糊涂哄上床去了。我也晓得我这样确实多管闲事了,思想也迂腐了些,但他们两个毕竟年纪都小,将来究竟怎样,谁也不晓得。如果现在做下些糊涂事,难保加恩不后悔,不受伤害。”她当然知道她们的母亲肯定交代过加恩,但沐青太忙了,不能时时盯着加恩,莲姨更是没有功夫管到这些。她便不自觉的把这一份心担了。她对自己的感情都没有这般时刻忧虑过。
卓风华宽慰道:“加恩不过比你小几岁,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会有分寸。”佳瑶道:“就怕她哪天心情不好或者一冲动,便失了分寸。”她看卓风华用好笑的眼神望着她,自己也不由笑起来,“我成唠叨的婆婆了。”卓风华回道:“平常斗嘴的时候一句都不让,这时候倒上赶着操心了。”
佳瑶叹气道:“别的不说。这一桩事,我真心希望加恩能幸福。沐青和莲姨以后老了,我自会尽力照顾她们。加恩和我总归都要嫁人。各自的小家庭过日子,却是夫妻两人的事,外人谁也帮不了。她若过的好,便一切都好。若是过的不好,我又岂能安心。“她这份情感真心实意,卓风华不禁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但愿加恩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佳瑶并不在意,说道:“只期盼她能得遇良人,一辈子只品爱之甜蜜,不要受其苦楚。”卓风华笑道:“她那朋友牧瑞说不定就是良人。他看加恩的眼神,做不得假,倒是真心喜欢加恩的。”佳瑶又是一叹:“现在是这样,以后却又怎么说得准呢。还是年纪太小了。“说的卓风华又忍不住笑起来:”好像我们多老似的。反正说不准的事,索性顺其自然好了。你担忧太多,也是不起作用。年轻的感情需要好好呵护,更需要一定的空间。“
这以后,佳瑶就没有在加恩面前说过什么。
冬季了,越来越冷。半个月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好天气。这个周末好容易放晴了,太阳白晃晃的挂在一堆云层中,虽然温度依旧不高,但已叫人够神清气爽了。恰逢卓风华这周周末有时间,于是与佳瑶约了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晒太阳。牧瑞听了,也叫上加恩,一起跟去了。
四人一起出游是第一次。公园里到处都是人。天上风筝翩翩飞舞,地上小孩追逐嬉戏,笑闹声不绝于耳。热闹快赶上市集了,却不像市集上那样吵的人心烦躁。
他们寻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在草地上铺上两块格子布,拿出莲姨准备的点心饮料,各自吃了一些。不远处有人在打牌,牧瑞见了,也兴致勃勃要打牌,便跑到商店里买了两幅扑克牌来,硬拉着几人打起来,打了几局,却又嚷嚷坐在草地上打不得劲,腰酸脖子疼。看到附近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踢球,又跑过去套了近乎,然后拉着卓风华要加入。结果才踢了一会儿,嫌鞋子不合适就下场了。卓风华还留在场上继续,他却又跑去卖风筝的摊子上研究去了。一会儿手里拿着只蜈蚣风筝,乐颠颠回来了,喊道:”加恩,我们放风筝啊。“真是一刻不得消停。
要把风筝放上天实在不是件容易事。牧瑞拿着风筝跑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那细细的线仿佛要跟他们作对似的,动不动结到一块去。加恩耐着性子在那里捋顺风筝线,这时却有人叫着牧瑞的名字。牧瑞一看,就大步过去了。
是几个女孩子,都是大学生模样。似乎和牧瑞很熟,牧瑞坐在她们中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