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一样了。以前,他宠着她,总喜欢逗她,与她说话。而她也觉得,和他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可现在,她居然觉得与他已无话可说。也许,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三年的时光,最重要的,还多了一个司马珩。所以,所有的一切,都与以前不一样了。
在日暮之前,刘意映终于到达了定州。
刘祯如今住在定州城西的灵台山下的灵泉行宫。到了定州,张煊亲自护送着刘意映去了灵泉行宫。
田太后早到了消息,激动不已,非要亲自到宫门前来迎女儿。刘祯拗不过她,便叫了陈皇后和刘燕竹一起陪她出来。
刘意映一下马车,便看见陈皇后、刘燕竹一左一右搀着母亲站在宫门前。一月不见,田太后头发白了不少。见此情形,她的眼泪一下便夺眶而出,大叫一声:“母后,女儿终于见到你了。”说罢便跑上前,扑到田太后怀里号啕大哭。
田太后看着女儿,也是心疼不已,与陈皇后、刘燕竹一起抱着刘意映,几个女人便哭成一团。
最后还是荣福提醒几人好几回,说刘祯还在宫里等着刘意映,几人才慢慢收了泪,往宫内走去。张煊没有一起进宫,给田太后和陈皇后行了礼后,便告辞而去。
这灵泉行宫比起雒阳城中的大齐皇宫小了许多,刘意映等人进了宫门,上了辇,没多久便到了田太后居住的仁和宫。刘祯早已在殿中等候着刘意映。
此时,兄妹相见,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刘意映上前,伏身行礼,泣声道:“皇兄,意映归来了。”
刘祯看见刘意映,眼睛不禁一热。他上前扶起妹妹,拉着她的手,坐到蒲席之上,哽声说道:“意映,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都是皇兄没用,没有护住你。”
刘意映仰起脸来,对着刘祯摇了摇头,含泪笑道:“皇兄不必自责,意映没有受苦。”
闻言,刘祯一愣:“司马曜那老贼没有为难你?”
刘意映抹了抹眼泪:“有驸马……有司马珩在,他不会让我受苦的。”
听了刘意映的话,刘祯微微一顿,随即面色凝重地说道:“意映,如今司马氏谋反作乱,司马珩已不能再为你的驸马了。皇兄即刻下旨,解除你与司马珩的婚姻。”
“皇兄不必多此一举了。”刘意映凄然一笑,从怀里拿出司马珩所写的和离书,递给刘祯,说道,“在我离开雒阳前来定州之时,司马珩已经写下了和离书,与我和离了。”说罢,她已是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有客人,只码了这么多……
☆、第53章
刘祯看着刘意映手中的和离书,愣了片刻,然后面色如常,冷哼道:“这司马珩还算识相!既然他肯善待你,又主动与你和离,他日我可以考虑为他留个全尸!”
闻言,刘意映只觉得心头一颤。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对着刘祯说道:“皇兄,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看见刘意映这般模样,刘祯的脸一下便沉了下来,冷声说道:“意映,你若是又想替司马珩求情,就不必说了。”说到这里,他目光显得异常阴冷,“司马氏一族的人,都必须死!”
刘意映一下扑到刘祯身下,大哭道:“皇兄,我求求你,他日沙场相见,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意映!”刘祯大怒,“上回我就跟你说过,放过司马珩,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可是,皇兄,让我看着他死,我,我做不到!”刘意映泣声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皇兄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会放过我吗?”刘祯站起身来,对着刘意映大吼道。
“皇兄,我也不会让他杀你的。”刘意映抱着刘祯的腿哭道。
“他会听你的?”刘祯冷笑。
“会,会的。”刘意映颤着嘴唇说道,“我会去求他的。”
“意映,你别忘了,皇兄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地步,皆是因你被司马珩所骗,给了我们假消息。”刘祯冷然说道,“他处心积虑这么久,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刘意映一愣,呆呆地望着刘祯,说不出话来。当日,她中了司马珩的计,给刘祯传了假消息,是她这一生中最后悔之事。没有他给的消息,刘祯手中的兵力分散,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许他还下不了决心动手,说不定现在还维持着原来的情形,刘祯还在雒阳城中做着手中实权的皇帝,司马曜还是那一手遮天的丞相,而自己与司马珩还在公主府中过着自以为美满的小日子。
如今回想起以前在公主府的日子,似乎像在做梦一般。只是,没有这种种的变故,没有他为她挡的那一箭,没有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她也不会知道,他对自己是真心相待,她也不会知道,四年前,他就爱上了她,也许还在与他虚情假意地做着戏,没有对他付出自己的真心。
这一个月,虽然对她来说,是饱受折磨的一个月,却也是他与她心心相印的一个月。对她来说,能够有这一个月与他在一起,没有猜忌,没有虚情假意的美好时光,她这一生,也算值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着刘祯凄然一笑,说道:“皇兄,如果你杀了他,意映必定追随她而去。如果他不肯放过皇兄,那黄泉路上,我们兄妹就一起做个伴吧!”
闻言,刘祯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着眼睛看着刘意映,面上极为震惊。
“意映!”田太后在一旁尖叫一声,“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