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老板的手要保不住了,”站在旁边洗盘子的点心师说,“算上之前婚礼的货款,现在统共还差十万吧。”
“这么多?”
“如果当时你没吃掉那些原料,现在已经还清了。”
“……哦。”流歌开始看窗外的风景。
汪泽挂了电话,脸色一片惨白,好像在下过雪的马路上撒了一把石灰。
“这可怎么办……手要保不住了……”
“去正经银行贷款吧,”阿潇说,“我们店最近人气很旺,应该对申请贷款有点帮助——”
“不行,不行不行,”汪泽的脑袋晃得像滚筒洗衣机,“我的信用记录……”
“哦。”阿潇秒懂了。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三万块一颗肾,”阿潇说,“时价。”
*
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店里忙得像一炉红油火锅,但汪泽却一直没出现,老板娘的怒气和营业额同步增长。流歌在送外卖的间隙回到店里,看到老板娘绷直的眉毛和对着顾客强行微笑的嘴角,觉得也许汪泽还是不要回来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