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撞上的是一堵肉墙,抬头一看竟是最近越发尽忠职守的影卫庞卓小哥。
“呃……”小一顿时无语凝噎,对自己这种十分引人遐想的行为,她还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而还没等她绞尽脑汁的扯出一段合理的说辞,对方就已经帮她脑补上了:
“这么个大好日子你居然想不开?是那谢渊要纳妾了还是你实在舍不下我那前任?哎哎等一下你到底喜欢哪个啊?再说不管喜欢谁你也不能上来就寻死啊!有什么事你得说出来,小爷我才能帮你啊?来来来,我今日心情正好你且说来我听听,哪怕两个你都喜欢小爷也能帮你都绑回来啊……哎哎……你等等……”
小一最终一脸黑线的选择屁也不解释火速躲回南熏殿,让松青碧竹把这脑洞直通太平洋的家伙直接轰了出去。
给这段小插曲一闹,走在参加晚宴路上的朱南珍都开始了难得的自我怀疑。话说连庞卓这呆子都能想到的这个问题,难道旁人想不到?难道谢渊想不到?大家不会真的一直很困惑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吧?!难道三郎哥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才动不动就摆一副语焉不详的脸吗?!
朱南珍在这儿越想越方,终于忍不住拉过碧竹悄悄问道:“那个,本宫问你啊……平日里,那个,你们是不是讨论过……那个…到底是三郎哥哥还是……还是那个秦都尉……”
这句子给公主殿下说的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碧竹却丝毫不差的听懂了,看来这样的讨论对这姑娘来说还真是完全不陌生。
见公主本人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重要问题,碧竹菇凉满眼都是兴奋又八卦的光:“所以……公主您心里中意的到底是谁?还当真是两人都喜欢?话说公主您可是咱大周的长公主啊,这点小事您大可不必纠结嘛,咱私下都讨论过好几回了,谢詹事一看就是驸马人选,再收个秦都尉做面首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其实庞司戈也挺不错的……”
碧竹还在叨念着什么朱南珍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她此刻满心里都是大写的卧槽卧槽卧槽,自己这“水性杨花”的美名估计已经传得整个大兴宫人尽皆知了吧,一会儿还怎么面对她貌美如花的三郎哥哥啊喂!t_t
?
☆、公主之死?
? 太液池边水光潋滟,次第燃起的灯火将水边的瑶光台映照的如白昼一般。今年的七夕乞巧宴是徐淑妃主办的,明显少了往年张金挂银的奢华气息,置办得清净素雅格调非凡,连萧贵妃最喜爱的牡丹也不见一朵,倒是换上了不少清新的玉兰,多了几分融融温情。
连永光帝见了都大为赞赏,直道淑妃不愧是仪礼大家的虢州徐氏出身,出手就是不凡。徐淑妃笑得腼腆,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只安静的拉着四皇子的手,随永光帝坐在太液池边的晚晴亭内,噙着最得体的笑意望向远处嬉闹着的莺莺燕燕。
那端庄的气质,无可挑剔的仪态,让再心生妒意的妃嫔都无话可说。往日萧贵妃盛极时,还有不少人嘲笑过她的暴发户出身不识礼数,可今夜的徐淑妃却像是一朵清雅端庄的白莲,引得永光帝都频频侧目。
见她望着远处水边嬉戏的贵女,永光帝也不禁凑趣的问道:“听说今年送来的名帖里,也有你们虢州徐的孩子吧?好像是……徐景明家的二娘?可有此事?”
徐淑妃连忙恭敬的应道:“正是,算起来,她父亲还是臣妾的远亲。”
“哦,那想来教养定也不差。”永光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心中如何做想。
此刻晚宴还未开始,水边花间都置着不少软榻让众人在等候时休息。其间不断有些嬉闹之声传来,贵女们正三五成群,双双对对的凑在一处练习穿七孔针。这是今晚最重要的比赛之一,最先穿过七孔针的十位贵女,才能有资格去陛下和太子面前赛针。
所谓赛针,就是将自己那根绣花针轻轻放到一碗水面上,借助水的表面张力将针托浮,在月光照射下,针周围会出现水波纹,哪一个波纹最复杂,就预示着谁的手最灵巧,是为胜者。
虽说太子选妃肯定不是看谁手最巧,却是个难得在太子面前露脸的机会,京中得了帖子入宫过节的贵女们,无人不想一显身手。
而原本兴致勃勃来参加七夕乞巧的朱南珍,此刻却心事重重的坐在水边软榻上发呆。原因无它,那个“水性杨花”的名头让她简直快愁哭了,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谢渊。
她正在这厢闷头想心事,却不防右边一片花树旁,几个贵女边穿针,边聊起了一段她绝对不想再听第二遍的对话。
“徐姐姐,你看你这手多巧啊,今夜赛针的魁首定是非你莫属了!”说话的是一个黄衫少女,看上去与朱南珍年岁相仿,正一脸憧憬的畅想着一会儿的乞巧宴:“有姐姐在场上,太子殿下肯定都看不着别人了!”
她身边那个紫裳少女看着比她大些,想来就是那位徐姐姐了,只听她似是轻敲了一下那个黄衣少女的额头,才柔声道:“就你嘴儿甜,看你这妆扮,想来今夜风头也少不了,照你这么说,太子殿下可不是要看花眼了。”
“外头都说徐姐姐雀屏中选的机会可高了,可姐姐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怀呢?”另一个蓝衣少女显然有些不解这徐氏眉间一抹愁意的由来。
那黄衣少女却是个知道内情的,连忙插话道:“还不是那个长公主!”言罢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