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荊贺这天下值后绕去杏林街老宅,至下午申时初刻方回,后面跟着的依然还是丁九和阿川,三人拐过杏林街,在经过一间酒楼时却被人请了下来。
君荊贺下了马,来人就是朝月府上的一个长史,那长史恭敬的行过礼,君荊贺问道:“大人可是有要事相告?”
长史只笑着作了个请,只道上去便知,君荊贺丢了马绳后便随着他进了酒楼。
进了后面的雅间,里面却只有朝月一人在桌前独酌,她见君荊贺进来,便笑着让他坐下,虽然两人算是亲近的戚属,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却不合时宜,君荊贺说道:“皇姐若有话讲,何不在府上商议。”
朝月见他连坐也不肯,不免说道:“罢了,本是拉下身段求人,怎奈得人情却是这般淡漠。”
君荊贺本是要走,见她这般必是为驸马刘暄的那桩事了,他只得过来坐下,安慰道:“皇姐不必自扰,宁大人公正严明,想是也不会故施手段来栽赃嫁祸,若是事实查明,陛下虽会一时气愤,但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原来这刘暄数年来一直管着江南一片的水运漕运,刘家人既是能攀上这等机缘,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刘家在江南盘踞经营多年,里面的狼贪鼠窃之事定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