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屏蔽掉周遭各种庆祝的声音,夹在两个人中间的只有沉默。
走了快一个多小时,跟着宋离到了一处老家属区,长安开口,“你跟你妈妈搬到这里了?”
“嗯。”宋离没有回头,兀自往前走。
“宋离。”长安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拉了宋离,宋离没动,就这样让他拉着自己,“我,我没去参加高考,我不是那块儿料。”
宋离还是没有说话。
“我中间回过几次家,也去你们家找过你,可我看到了门上的封条,也听说了你爸爸的事,宋离,对不起,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你身边。”长安低着头,拉着宋离的胳膊继续说,“这几年,我不是对你,而是对他们。”宋离知道,长安说的是他的“爸妈”,“你知道,我的事,我从来不跟人提起,只对你。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有我哥在,我就是空气。他们不寄任何希望在我身上,任我胡乱花钱,任我胡闹,三年回过两次家,没人关心我,也没人问过我好不好,去年过年那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在国外过年,让我自己订张机票飞过去,我一气之下就再也没回去过。宋离,从小就这样,从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