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别人只道韩卓英对他一见钟情,却不知初见之时,他就早已被女子的一个微笑击中心灵,从来未考虑过儿女情长的一大老粗当即就心脏乱跳,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夫人,今日过得可好?家中没有什么烦心事吧?”
韩卓英接过李炳城手中的披风,随他一同往房里去:“老爷当值了一天肯定累了,家中的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好好休息便是。”
“家中的事我倒也只是随口一问,夫人能干,又哪里轮得到我c.ao心。”李炳城握住了韩卓英的手,牵着她慢慢走,“我担心的,不过是你。”
“卓英在家呆着能有何事,老爷在外做事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卓英最大的安慰。”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
李炳城在家都是由韩卓英一人伺候,不假以别人之手。李炳城心疼她说过几次,但韩卓英怕婢子们伺候不好,每次都是亲力亲为。
上榻之时,着实任李炳城一个心思粗糙之人也觉出妻子的不对劲来,拉过韩卓英的手圈至身前:“夫人,我不值得你依靠吗?有什么事便说与夫君听,别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韩卓英望着面前挺拔的男人,自己的天,稍稍思索还是说了出来:“老爷,我哥哥出事了。”
***
齐王府里,凤青衣全身舒畅,心情是倍儿好,走个路都能哼起调调来,让吕婧如都是心中纳闷,一脸疑惑。
凤青衣见吕婧如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开口,嘴边挂着好看的笑意:“怎么?有事要说?”
“王爷,您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有,还不止一件!”凤青衣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朝着吕婧如竖起两根手指,“两件。”
“第一件就是,韩邈那个老东西入狱了。”
“这事不是王爷提前就预料到的吗?”吕婧如擦了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属下按王爷的吩咐将那粮cao官救下了,这是他写下来的东西,属下已看过,有大用,请王爷过目。”
“嗯,做的不错。”凤青衣只把东西拿过来匆匆扫了一眼就收进了怀里,继续背着手往前走,调子又重新哼了起来。
吕婧如抓了抓头发,哎,不是,这件事王爷早都预料到了,高兴归高兴定然也不至于这般,看样子,主要还是第二件事的缘故。可惜,王爷刚刚没说完就走了,这下她哪好意思再问。吕婧如懊恼了片刻,只能看着凤青衣步调轻快地越走越远,直至没了身影。
房里,任樱借着烛光端详着手里的附身符,眼里亮晶晶的,不知是想到什么事偶尔咧嘴一笑,心情也是不错的样子。
听得外面的说话声,她立即将护身符抓紧在手心里将胳膊放至桌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扔在桌上一旁的书捞了过来,匆忙地摆在了身前。
凤青衣站在门外呼吸了一口气,今日一早她头脑一热向任樱说出那句“我心悦你”之后,不知怎么的,没管任樱如何反应,扔下她就尴尬地落荒而逃,索x_ing宫里召她,叫她一时还有了去处。
方才她故意和守门的婢子大声说话想引起任樱的注意,此刻也不知房里的任樱在做什么,见着她又会是何反应。
不过说都说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昨夜里任樱的反应也挺主动,身体也挺配合,而且,她又知道了任樱的秘密,任樱对她并不是如上一世最初那般无动于衷。
这可是陪着她一起孤独寂寞整整四十五年的媳妇呢。
想及此,凤青衣伸手推门,紧走几步绕过屏风,就见她家娘子伏在桌前,看着什么书,听到她的动静也没点反应,只管自顾自的看。
她以为任樱又是看话本子入迷了,索x_ing轻轻地靠过去,离任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她正要弯腰低头瞧瞧任樱在看什么故事,就被猛地站起来双手后背的任樱吓得双手一哆嗦。
“你,你回来了。”
“嗯?嗯,回来了。”凤青衣应答都迟钝了一下,她媳妇是不是早都注意到她了啊,这反应不是一般的大啊。
在她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凝固在翻开的书页上,然后缓缓笑了开来,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
任樱察觉出不对,跟着凤青衣的视线看过去,耳朵尖瞬间红了,扑过去双手将书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殊不知,她这么一来,原本藏在身后的护身符立刻暴露在了凤青衣的眼前,惹得凤青衣竟是笑出声来。
“怎么?白日里没见,这就想本王了?书颠倒着看,本王戴过的护身符也攥在手心里,这是睹物思人的意思?”
“这书我已看完了,刚刚不过是随手放着,至于护身符,这是任樱常年戴着的物件,刚刚不过是无聊,拿来看看。”
“嗯,嗯,嗯,原是这般那般,嗯嗯,本王知晓了。”
见凤青衣一副打趣人的样子,憋笑憋的辛苦,任樱咬了咬唇,自顾自红着脸低垂着头,祈求这人赶紧过了劲再说。
“咳,”凤青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望向别的方向,话却是对着任樱说的,“明日,本王为你准备了一件惊喜。”
任樱将头抬了抬,应了一句:“若是不讨喜的,我可就扔了。”这人方才那般笑她,她可不能就这么只自己丢脸,吓吓她也好。
凤青衣忽的贴近任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倒也不大,不至于弄疼她:“必定讨喜。”
凤青衣望着任樱小媳妇的样子,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