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那不过就是半吊子,”在这样博学受礼的老先生面前,沈蔚自然不敢说大话,“只是小时候随父兄走南闯北讨生活,曾在楼然逗留过一两年,少少学了几句罢了。”
杜宗幸面露喜色,捋着胡子频频点头:“那,沈大人可曾去过东宁?”
“去过的,那时咱们的海上商路尚未打通,东宁那头有海上互市,所以我也曾随父兄去过几回。通常待上一两个月就回来的。”沈蔚一五一十地解释。
杜宗幸大喜过望,赶忙拉着她去找杨慎行。
“杜宾赞,”杨慎行将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自书桌后徐徐抬起头来,蹙眉觑着杜宗幸的右手,“本官以为,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文官,您此刻扯着‘我、的’……侍卫长的衣袖,实在于风范有损。”
可怜杜宗幸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家,无端被他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地松了手。
没事找事的家伙,早晚被自个儿给酸死。沈蔚没好气地偷偷横了杨慎行一眼:“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