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雨温和一笑,从容入内。走进稍间,方肃容敛眉,跪于地上,“姨母!”
容渺并不知道梅时雨跟刘氏说了什么,她此刻正立在自己的小院后面,手里拿着一只木棒不停地挥舞,不时询问旁边的人,“这样对吗?”
那人苦着一张脸,“小姐,小人真得走了,让太太知道小人私自来小姐的院子,还不扒了小人的皮?”
这人十六七岁年纪,正是外院帮镇北侯跑腿的小厮淮山。
“是我让你来的,你怕什么?”容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又挥了两下木棒,“问你呢,这样对不对?怎么总觉得用不上力?一劈东西,反震得手生疼?”
淮山只得苦笑:“小姐根基不足,又不比男子有力气,刷枪弄棒自然差些……”
见容渺怒视他,连忙嘿嘿一笑,改口道,“不过也算有模有样,手法没错,膂力上面吃亏,木棒对小姐来说毕竟吃力,若是能弄把轻巧的剑,想来斩碎些花枝、劈两匹缎布,是没问题的。”
容渺黑了脸。人人都以为她在胡闹?她要习武,并不是要修花枝裁布料的,她要自保!总不能这辈子再被人一剑劈来,挡都挡不掉吧?
父亲态度坚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