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往来,才终于求得班主肯放人,又半年,方打动他得了那句许诺。从此她不再是人皆可妻的贱伎,是终于有了归属之所的、他的屋里人。
那时她还不知,多年虎狼药,早伤了根本。
魏四娘双眼通红,别过脸去,避过了孟大夫的盯视。
“奴不知大夫说什么,奴向来好得很……”
一旁,庞少游急了,“哪里好得很?孟大夫,不瞒你说,前几天她才昏死过,镇日眩晕无力,吃也吃不下,只是吐,瞒着人不许我知道,怕我忧心!孟大夫,你实话对我说,她这胎,是不是不大好”
孟大夫觉得事大,稍作犹豫。魏四娘只想逃离,哀求道:“爷,咱们回去吧!叫牛郎中瞧瞧,他素来知奴的底细。”只差没直言,信不过眼前的孟大夫。
庞少游哪里等得,一把扯住孟大夫的手臂,“大夫,你只管说,要补要治,全凭您调遣!”
孟大夫回头,容渺微不可见地朝他颔首,孟大夫只得叹道:“或补或治,全无用处了……”
“为何?”不容庞少游不紧张,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容华先报喜讯,有孕两月不足,魏四娘的胎后知后觉,一诊脉,却是近三个月了!
因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