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大和尚衣袖轻甩,不屑地冷哼,“可你别忘了,那图林可真写信去问了,待那广陵王说漏了嘴,你被人戳穿根本没什么密令,到时如何收场?杨进,我跟你来这鬼地方受罪,可不是来看你是怎么死在一个小娘手里的。”
杨进微笑摇头:“疯和尚未免太瞧我不起。难道你以为我会打没把握之仗?难道你以为现在广陵王还接的到什么信么?”
释风回头,见杨进一脸讳莫如深的笑,不由扭头轻哼,“我等着看你吃瘪好了。这回赌十坛冰醇玉露,你早晚被你自己坑死!”
当晚图林并未睡在营中,而是眠宿明月楼,二楼左侧最里间,凤飞烟宿处。
酒冷香暖,凤飞烟疲于应付。近来广陵王不在城内,众富户因宵禁夜里不得出门,郡守有心让位,竟白白便宜了面具公子齐跃。言语花花,絮絮叨叨,令她烦不胜烦,好在规规矩矩,还常常看她脸色。此时与这粗鄙不堪的上将军相较,竟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似乎那齐跃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酒色生涯,原非本愿,她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谁又是天生愿意服侍人的那个?
图林震耳欲聋的鼾声很快响起,凤飞烟起身披上衣裳,坐在床头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