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口鼻鲜血淋淋,梅时雨抹了一把脸,不敢怒视对方,垂眼看向地面,“曲兄觉得解气,再打几拳也可。”
曲廷揪住他衣襟,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你这伪君子,下作小人!玲珑她瞎了眼,可我还没瞎!玲珑被你骗了!”
“曲兄原来是这样看我?”梅时雨用袖子掩住受伤的鼻子,又将嘴角血水抹去,“不管事实如何,如果这样想令曲兄心里舒服些,时雨便不解释。”
“你别说的好像我怪错了你!”曲廷愤然撒开手,将他推退几步,一步步进逼而上,怒道,“你百般花言巧语,不过眼热我曲家门第,曲家嫡女折于你手,不得不为你前途铺路,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设计的?”
“我设计?”梅时雨笑了。一抹讥讽挂在嘴角,背脊挺直,昂头正视愤怒的曲廷,“曲兄,时雨虽不才,总还知道礼义廉耻。令妹频频相邀,时雨已百般推脱,还当如何?口出恶言,揭她脸面?少艾多情,佳人恩重,时雨挣扎之下,决心以真情相酬,彼此心悦,两情相投,便是错了?曲兄恼我,骂我辱我,我为她甘受罢了!难道这世上再无时雨可辅佐之人,无慧眼识珠的伯乐?没有时雨这卑鄙小人相助,曲家如何扳倒镇北侯,如何在短短数月内成为皇都窜起最快的权贵?曲兄一句我眼热曲家门第,是想生生将时雨的功劳全都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