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面沉如水,沉默地望着地下跪着的州牧。
一礼官出列,斥道:“若陛下有所闪失,你死一万次都没用!事先早已知会尔等陛下将至,竟令陛下在你治内受袭,我看你是全没将陛下放在眼里!”
“冤枉啊!微臣岂敢!陛下,陛下请听微臣一言,微臣死不足惜,可……可万万不能担了这枉顾圣驾的罪名啊!”州牧啼哭不止,十分委屈。
杨进不耐地摆了摆手:“朕没说要你命,大男人家,委顿在地哭哭啼啼作甚?起来说话!”
州牧慌忙爬起:“是……是……”
“待查出幕后黑手,再慢慢论罪不迟。”
轻飘飘的一句,刚爬起的州牧双腿一软,又差点倒下去。
他是倒了什么霉啊!好容易一见天颜,正想好好尽尽心意,以期新帝赏他个大官做做,谁知被一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刺客全给毁了。他的的确确是冤枉的呀!
“刺客是冲着靖安郡主而来,似乎并没认出陛下。会不会是南国自家出乱子?”
适才那“礼官”分析道,“这一年来南国内乱不断,朝臣相互倾轧,一味恋栈权势,保不齐是哪边瞧那镇北侯不顺,或是想借着破坏和亲,挑起事端……”
杨进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