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继续道:“只是那刺客为何选择在皇宫之中行刺杀之事,若非武功超群,便是愚蠢之极……最重要的是,外面那些大臣中间有传言说,说是皇上您欲向解惜欢下毒……”
纵使再担忧心焦,听秦伯这一番话,陆齐非也渐渐变得冷静,他向一侧的宫女问道:“留芳殿中,与你一起侍奉左右的宫女呢?”
“这个,奴婢不知。”
陆齐非神色复杂起来,他满心念着阿吉,忘了去探究其中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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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童文道:“一招致命的剧毒,诡异罕见。据顾太医说这世上也许只有一人能研制出这种□□,便是毒桑子。”
陆齐非听了反而稍稍松了口气,希望是毒桑子带走的阿吉,这样她应当会安然无恙。
至于解惜欢,他双脚不能行,即便那刺客武功再是高强,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他出宫,还有那宫女和太医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童文,你带些人马出城探寻阿吉消息!”陆齐非命令,又对秦伯道:“朕就去瞧瞧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今夜,偌大的皇宫不似平日的空旷冷清。
陆齐非站在一众大臣和富商面前,面色沉静,他一身深色锦袍,像要溶入如浓稠墨砚的夜色中,但那一双眼睛泛着寒光,似能穿过重重迷雾。
“夜已深,众爱卿怎还不回府?”他扫视阶下十多位官员和商贾,面目含笑,语气甚是关心。
“皇上!”一人上前,毫无敬畏道:“我等听闻解当家在宫中消失不见,甚是离奇,便想等个究竟。”
此人是南海之地一富商。
“原来是为此事。”陆齐非道:“皇宫之中的确是出现了刺客,朕也很是担心解当家的处境,已派人搜寻刺客。”
“我说刘老弟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我来问!”又一身形魁梧,长相粗犷的人走上前,也未下跪行礼,直接向陆齐非道:“我听闻皇上这才刚登上皇帝的位子,就要对我们这些商人进行压制,甚而残害!”
说话之人颇有点义愤填膺和质问的姿态,他的话引得其他几位商人连连点头,一并看向陆齐非。
陆齐非双手握成拳,盯着下方的人,直想拔剑砍了他的脑袋。
“这是谣言,不值为信。”他掩了眼中森森寒意,继续笑道:“各位对大成国力贡献不凡,朕初登帝位,还需大家的支持,又怎么做出那种自掘根基的事!”
那魁梧大汉脸上是将信将疑的神情,但没再说话,
“皇上!”这时一直静默的武平俯身扑通一声跪下,焦急道:“皇上!不知刺客有没有抓到?我家公子……”
这解家总管眼睛通红,几欲落泪,众人同戚戚,陆齐非神色落寞,心中却冷笑,他道:“那刺客竟能在皇宫中将人掳走,必是一个高手,所以朕也很惊讶。不知解当家平日可有得罪什么人?”
“我家公子虽看上去不近人情,但一向行事坦荡。”武平笃定道:“所以该是不会有什么仇人。”
“就是!”那大汉附和道:“再说凭解家的家业,恐怕整个大成也只有皇帝能相提并论,其他谁敢?!”
帝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开来。
这便是将解惜欢遭刺客一事的矛头指向大成皇帝,郑宣旸了!
秦伯看到近在身旁的陆齐非愤怒而危险的神色,忙上前道:“休得胡乱猜测,等抓到刺客自然会水落石出!”
“如今我家公子生死不明,恳请皇上一定抓到刺客!”武平俯身在地,言辞恳切。
“皇上!”另一身着官服老者走上前,道:“解家家业庞大,牵涉甚广,若是解公子性命有危,恐怕这个大成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先前还是一唱一和,现在又变成一种威胁和恐吓了,满腔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燃烧,陆齐非双唇紧闭,极力遏制自己。
“哈哈哈!”他双手成拳,怒极反笑,道:“曾侍郎能替朕思虑,朕甚感欣慰!”
“老臣是想皇上您刚登上皇位不久,对于我大成的很多利弊之处尚不清楚,所以微臣才斗胆上言,还请皇上一切三思后行才是!”
此时陆齐非心中肯定,所谓的刺客,所谓的消失不见,都是解惜欢的一场计谋而已,而眼前这些人中有富商,有文官武将,却都是他的羽翼,他们或配合演戏,或趁机作乱。
他不清楚解惜欢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也想趁此见识一下!
陆齐非松了松拳头,语气沉静,冷笑一声道:“那各位不如等解公子安全回来之后亲自问他好了!”说完未做停留,转身而回。
第二日,眠州解府之外围着重重皇宫侍卫。
“皇上,对付解家,老奴觉得不可急于一时。”秦伯疾走跟上陆齐非的脚步,一边语重心长劝道:“百足之虫方死而不僵,何况是风头正盛的解家!”
陆齐非仿若未闻,广袖一挥,侍卫便涌进了解府中。
解府上下跪成一片,陆齐非大声道:“有人向朕检举,说你解家为生意便利,勾结官吏,行贿赂之事。不过朕觉此消息不尽属实,解家百年家业,为妨小人诋毁清誉,朕特亲自前来,定当明察秋毫,彻查清楚!”
秦伯看着被押解的解府一众,心知自己的劝诫根本无用。但从小姐身旁将少主子带出宫的那一刻起,无论真假对错,他都会永远追随在少主子身侧,一直到死,或一直到少主子不再需要他为止。
因而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