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倪初夏握住他的手,眸光隐隐闪着水雾,“我们去医院包扎。”
“没事。”厉泽阳自然地抽出手,不让她看到伤口。
这是他自事情发生到现在说的第二句话,却都让她觉得心安,又难过。
“爸,这里交给你处理,我陪他去医院。”倪初夏吸了吸鼻子,对倪德康开口。
“好。”倪德康点头,脸上有愧疚,“夏夏啊……”
刚刚那么凶险,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想,以至忽略了她。
倪初夏目光落在行凶的人身上,“爸,在警察来之前好好询问他,这不是意外。”
持刀的男人面孔很生,她确信没有见过他,刚才他从人群中冲过来,目标也是她,一定有人指示。
厉泽阳眸色转深,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给裴炎拨了电话,把情况简单交代,收了线。
两人没有等倪德康说完,便离开现场。
李秘书已经将车开到路边,在两人上车时,将纱布递给倪初夏,“救护车来的时候我问医护人员要来的,先按住伤口吧。”
“谢谢。”道了谢,倪初夏接过纱布小心地按住他的伤口。
厉泽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从头至尾眉头都未皱过。
她看着白色的纱布被染红,眼底氤氲水汽,声音颤抖问:“疼不疼?”
那是一把很利的水果刀,那个男人又是那么不要命地冲过来,可是他却这么握住了,该用多大的劲才能做到?
看着流出来血,也能想象伤口很深。
厉泽阳再次抽出手,自己握住纱布,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抵在自己怀中。
他在庆幸,受伤的不是她。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的心像是在那刻停下了,也才意识到,即使他公布两人已经结婚的消息,她的身边也还是会存在着危险。
倪初夏将头埋在他胸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发生刚刚的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但只要想到他在身边,恐惧就慢慢驱散了。
甚至,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笃信自己不会受伤,因为有他在。
对他的依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加深,或许很快她就真的离不开他了。
厉泽阳有些粗粝的手掌落在她肩膀上,指腹摩挲她脖颈,是安抚的动作。
这个时候,话并不需要多说,一个拥抱就能表达内心的想法。
李秘书透过内后视镜看到两人,眼眸有一瞬的怔住,随后唇角略微勾起来。
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即使在外面有多坚强,回到家中或遇到那个人之后就会卸下所有的防备。
珠城市立医院。
李秘书交了钱挂了号,所有都弄好,联系方旭去看被那个男人伤到的人。
医生把纱布、药水准备好,正要用镊子夹掉缠在厉泽阳手上沾血的纱布,却被他抬手阻止。
他转头看向倪初夏,“出去等。”
倪初夏眉头一皱,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服下摆,眼眸是倔强,坚决地说:“我不要。”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温声说道:“就让女朋友陪着吧,摊开手先止血。”
倪初夏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慢慢挪步靠近他,小声说道:“要听医生的话,更要听女朋友的话。”
双氧水浇上去,厉泽阳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旋即用另一只手握住她,也就随她去了。
手上的伤口很深,缝了八针。
处理好伤口,倪初夏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受伤的手,生怕磕了碰了。
“没有用麻药,会不会很疼?”
厉泽阳摇头,想抽手,又怕她失落,就任由她捧着。
倪初夏为难看着他,说道:“我还要去看刚刚受伤的人,让裴炎过来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受伤的人是倪氏建材的老客户,这个意外又发生在她的发布会上,是在倪氏的地盘,情理之中她是得去看一看。
“一起吧。”厉泽阳顺势抽出有些肿的手,另一只手牵着她走向住院部。
病房里,方旭和李秘书都在。
“徐总,这件事是我们的大意,你住院期间的一切开支我们都会负责到底。”方旭正努力交涉。
坐在床头的女人脸色拉下来,“谁稀罕那些破钱,你们就算负责了,我老公身上还是被捅了一刀?!”
李秘书适时开口,试图安抚她,“徐夫人,我们倪总也受到了惊吓,她身边的人也受了伤,这个意外没有人愿意看到。”
“哼,别以为我们好忽悠,那个疯子就是冲着她去的,这个责任就应该是她全权负责的!”徐夫人冷眼看了方旭和李秘书,“你们能代表她做决定吗?人在她的地盘受伤,面都不露,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倪初夏推门进去。
徐夫人张了张嘴,没好再说什么。
倪初夏走过去,眼底带着愧疚,“徐总,徐夫人,关于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说到底,也是她连累了他们,的确该道歉。
“道歉我老公就能不受伤了吗?”徐夫人依旧不让理,她的目光落在倪初夏年轻的脸上,而后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觉得面生。
倪初夏并未理会她,而是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开口,“照公司副总刚刚所说,徐总住院期间一切费用都由我负责,并且关于明天上半年的合作,我们也会酌情让利。”
男人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以外,精神不错。
在听到倪初夏的话,眼睛一亮,显然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