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夏颜儿暗道不好,脸上却笑意盈盈的说:“我说墨公子的这身衣服,就像那北疆来的乞丐,他还要与我争辩一番!”
“潇洒!这衣服还真适合墨凤你!刚开始我还真以为是树林草莽混进来了呢!”胡长欢没发现两人的神色异常,接着说:“姐姐你说的可不对,北疆现在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哪里还有乞丐呢?”
“瘟疫?”两人一惊。
“是啊,你们不知道吗?我听我爹爹说的,北疆的瘟疫来势汹汹,药材短缺,很多人死了,地方官员上奏拨款,国君已经准奏让上官哥哥护送银两药材去北边呢!”
“你说的是真的?”夏颜儿急忙问到。
“当然是真的啊,我今天来侯府就是要把爹爹捐赠的药材带给上官哥哥,让上官哥哥送去北疆啊!”胡长欢一脸得意,不知道她的一番话,在两人心里惊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什么瘟疫?什么药材?都与我无关。”墨凤伸了个懒腰,“我先回府换了衣服再找云臣喝酒,被人误会是草莽了就不好玩了。”墨凤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其实,他是急着去找上官云臣求证。
“如果是这样,他去北方一定很危险......”夏颜儿去北疆的决定愈发坚定。
“颜儿姐姐,你看看我这个荷包好不好看?”胡长欢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件,一脸期待的递给夏颜儿。
夏颜儿接过一看,是一个透着香气的荷包,粉色绸面上绣着一只蝴蝶,蝴蝶围绕着一支淡蓝色的兰花,金丝编织的流苏与金丝上的白玉珠互相映衬。
夏颜儿惊讶道:“这是你绣的?真了不起!”
“嗯!我跟府里的绣娘学的,颜儿姐姐,你嘲笑我!”
“长欢,我没有嘲笑你啊,我可是说实话,”夏颜儿把玩着荷包说:“展翅的蝴蝶围绕着盛开的兰花,蝴蝶恋着花,花牵挂着蝴蝶,好一副深情的蝶恋花!”
“那他一定会喜欢了!”胡长欢面露喜色。
“他?荷包是给大公子的?”
“不是啦,我的这个他,才不是大公子呢!”胡长欢把荷包护在怀里,满眼娇羞。
听她这样说,夏颜儿内心的抑郁被疑惑取代:“长欢,你与大公子有婚约在身,你的他怎么会不是大公子?”
“哎呀,颜儿姐姐你就别问了!”
“长欢,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也真心把你当妹妹,这件事你必须和我说清楚,违抗国君的赐婚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满门抄斩!”胡长欢被吓了一跳,低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下定决心般抬头道:“颜儿姐姐,我就和你一个人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虽然和上官哥哥有婚约,但是我不喜欢他,我一点都不想嫁进侯府,真的,一点都不想!”看着不说话的夏颜儿,她又接着说:“我知道上官哥哥是龙阳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俊美无双,家世显赫,很多女子都想嫁给他,我被赐婚是我的福分。我也知道,侯府和胡府结为亲家对龙阳有很大好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上官哥哥,我把他当作哥哥,妹妹怎么可以嫁给哥哥呢!”
没想到,你的未婚妻心里没有你,不能违抗的亲事,娶一个不爱你的人,上官云臣,这是你笛声里悲伤的源头吗?夏颜儿有些感慨。
“而且,我已经有我喜欢的人了。有一次我偷偷翻墙出去玩,一不小心踩滑了从墙上掉下来,是他救了我。他带我出去玩,对我温柔的说话,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嫁的人。”
“你没见过他?”夏颜儿有些惊讶,“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你就想要嫁给他?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不会的!南朝哥哥不是坏人!他不知道我是胡府的小姐,我只告诉他我叫容儿,他很关心我,晚上我偷偷跑出去和他见面,翻墙摔伤了,南朝哥哥会给我吹伤口。他担心我受伤,甘愿以后都不见我。每次见面他都会在树林等我很久,每次我走的时候,他都会不放心的看着我离开!他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坏人!”
“长欢,你太天真了,如果南朝真的关心你,他就不会看着你走,而是送你回家。”
“那是因为南朝哥哥怕我被家人发现,怕我受罚!”胡长欢底气有些不足。
“如果他连自己的存在都不敢让你的家人发现,又怎么值得你托付终身呢?长欢你还小,不要被别人骗了,你要......”
话还没说完,胡长欢猛的站起身,大声喊道:“你胡说,南朝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许你说他坏话!我不要听你胡说!”说完转身跑了。
看着胡长欢远去的背影,夏颜儿叹了口气,这丫头,太单纯了。
是夜,胡长欢如约来到树林中,只见一身漆黑的南朝已经等候多时了。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容儿,怎么不说话?”南朝询问。
胡长欢摇了摇头,沉默着把荷包递给南朝,他接过荷包,打量一番,说:“是容儿亲手做的吗?我很喜欢。”
她依旧沉默不语。
“容儿,怎么了?”
胡长欢忽然抱住了南朝,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如同孩子般不肯放手。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南朝愣了一下,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自己。
草丛中的飞虫,悠悠的鸣唱着,从草尖踮脚飞起,或在低空飞旋,或坠落在地,或落在南朝肩膀上,缓缓爬着。
“南朝哥哥,”过了好久,胡长欢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