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司马越笑她:“你太过意气用事,不费一兵一卒换来半个青州,何乐而不为。”
“我怕他的麻烦一除,又会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是躲不掉的,除非西燕灭亡,否则青州没有一劳永逸的太平。”
郭赟点点头。
“你不妨趁这个机会歇一歇,这些年身上也积了不少伤,好好养一养,日后还有仰仗镇西将军的时候。”司马越安慰她。当年决定把她带到战场上的时候,她两眼空洞,毫无求生之意,一心只想死在报仇路上,唯一让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司马玮,司马玮不死,她没有面目去见她的父兄。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也磨炼了一副铁一般的意志。大大小小的仗她从没有畏惧过,叫司马越也有些惊奇,毕竟她七年前还是郭家被父兄呵护的小女郎,娇气十足。偶尔在军营里看她独自坐在一旁自己咬着牙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司马越也知道,人各有命,这就是郭赟的命,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命。
郭赟走的时候,无意中瞥见那个在一旁的柱子后探头探脑的女子。笑了一笑,向司马越告别。从王府出来后,郭赟的心情无比的轻松,好像卸下了肩头的担子。
昨日郭驿也来说,傅园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