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南宫府那一夜被歹人洗劫,死伤无数,惊动了官府;官府中人被南宫家主三两句打发走后,南宫家主大宴宾客,一则为举办诗词大会,二则为祛除晦气。
拍卖会时,南宫家许诺获得诗词大会魁首之人会有丰厚报酬,人人心动。
南宫家宴会帖子刚下,人们纷纷前往南宫家城西别院。
别院亦是富丽堂皇,满园春色关不住,落花纷飞,时而调皮地落在行人肩头,时而热情地随风翩翩起舞。春风也像顽皮的孩子,和行人玩起了捉迷藏。
水落阁参主事被奉为上宾,还有不少身份显赫之人。
弋凰天与风子兮一日前已向南宫家主辞别,南宫家主挽留无果也不强人所难。
南宫小姐送别至城外,依依不舍,忍痛挥泪离别。
“驾!”
师兄妹二人策马绝尘而去,当晚又悄悄潜回乐城,他们的任务还未完成,怎么轻易离开,白日的行为不过是障眼法。
参主事已查清了,南宫家却是替她的先辈掌握着二十万精兵,以及前朝留下的大笔财富。若非如此,南宫家祖先奴才出身凭什么威望百年不倒。
南宫家数典忘祖、背叛主子,竟试图将财富和军队占为己有。
那么,她便要让南宫家将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她将风子兮带到寒山寺山谷中,不出所料,面具男守株待兔多时了。
“你终于来了,想好要与我合作了吗?”
“想要合作,总得说说你的身份吧,我可不想变成螳螂。”弋凰天浅笑道。
“说什么螳螂黄雀这么见外,我的身份不足挂齿,如果你不愿合作,那不必废话,请离开。”
面具遮不住他的傲慢,也是对她主动上门求合作的笃定。确实如此,她无可奈何。
“好,说说你的计划吧!”
面具男对她的识趣儿很满意,当他靠近时,一言不发的风子兮伸手挡在他们中间,眸中充满戒备。
“真是一点不可爱!”面具男轻挑鬓间青丝,轻笑出声。
风驰电掣之间,面具男一手拧一个跳入冰池中。
春日池水冰凉,他们毫无防备,池水钻入口鼻中,呛得脸通红。
池水咕噜咕噜冒泡,他们沉入水底,拼命的游了很久,穿过狭窄的通道后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了。
天呐,这完全是沉没水中的一座城啊!太壮观了!穿过这儿一道墙,水被隔绝在外,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这还不是地宫。”面具男能轻而易举地洞察她的心。
他们跟着面具男一路前行,不知拐了多少道弯,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没有尽头。
许久,终于看到尽头处一堵墙立在他们面前。
面具男说道:“看到这墙了吗?是采用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厚三尺,任再锋利的剑也不能撼动其分毫,除非能从里面找到机关。”
三人眉头上写着大大的川字,需要从里面打开机关,那不就是要找到另一个出口吗?
这才是最为难人的地方。
“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出口。”弋凰天灵光一闪,明眸神采奕奕。
“南宫小姐?”风子兮问。
当弋凰天点头瞬间,他们只顾着兴奋,所以没有留意到面具男双眸闪过的一丝复杂。
要怎么悄无声息地利用南宫小姐呢?他们愁眉不展。
面具男低沉声音响起,“这交给我。”
嗯?两人疑惑地注视他,但他一向惜字如金、清高自赏,懒得解释一个字,潇洒转身离开。
当晚,忙碌于白日宴会,她虽兴致缺缺,但作为东道主却不得不出席,疲惫应对一日,累瘫了。
她回到房中直接合衣躺下,不一会儿,睡得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唤她。
她微微睁开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哥哥?是你吗?”
“小玉儿……”
“哥哥,真的是你,你来看玉儿了。”
她猛然扑上去,开心得像个孩子。
“小玉儿,带哥哥去个地方好吗?”
“好,无论哥哥想去哪儿都行。”
她连鞋子都不穿,直直地往前走,整个人像被迷了心智。
掀开床板钻进去,顺着那条路一直走,最后停在牌位前;她点了香,三鞠躬后插在香炉中,待香燃烧了一半时,案桌上突然弹出一个小凸起,大约有指甲那么大。
天呐,谁能想机关是以这种方式启动。
此时,弋凰天与风子兮已跟了下来,皆被这一幕震惊了。
面具男忽然一掌披在南宫小姐后颈上,她倒在蒲团上,面具男按下机关,地上忽然裂开一个缝,然后升起一个圆台。他们站在圆台中央,随着圆台陷入地面。
这才是地宫,夹道墙上挂着一颗夜明珠,通道不算昏暗。
当他们走到尽头时,面前的墙自己打开了,三条岔道映入眼帘,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分头行动。在地宫里转了很久,别说人影,老鼠都没有。
但确实有大批人马居住过的痕迹,许多石床排列的大通间大约百间,偌大的校场大约几十个,种种迹象表明,此乃军队曾经藏匿之地,但已经转移不知去向。
三人回到岔口会合,神色凝重,心沉甸甸的,还是来晚一步。
“先出去再想办法!”
三人叹了口气,唯有如此了。
“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呢!”
伴随着莫名的声音,墙里突然射出利箭,三人急忙闪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