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我是不信的,你给我把把脉,看到底是怎么了。”
姬威这才发觉,姬婉的脸上描了妆,他脸色微沉,一把抬起姬婉手腕,两根手指搭在她脉门上,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姐,没人告诉你,你有身孕了吗?谁给你吃的寒凉东西,差点连胎都坐不稳!”
姬婉早前就有猜测,如今只是证实了,她按上小腹,轻声道:“昨天太医就来过,说是经血不调,他开的药,我之前觉得是许氏,后来觉得是太子,再后来就懒得去想了。”
“许氏都死了,那两个护着自己的狗杂种还来不及,除了江承还能是谁?”姬威霍然起身,“我去知会爹一声,让你回府小住些日子,起码先保住胎,其余的事,日后慢慢跟他算!”
忽然,姬婉握住了姬威的手腕,美目微眯,低声道:“江承那个人我清楚,他不想让我有孩子,说明朝廷有对姬家下手的心,你别冒这个险,要是我猜的不错,哪怕是我把孩子生下来,他也是不会留的。”
姬威咬牙说道:“我跟爹在西北打了半辈子的仗,起初也不过就是想要守家卫国,可笑我拿性命侍君王,君王以鸩酒待我!他只当自己在折腾帝王心术,却让阵前流血的将士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死无可依,老幼无亲。他江家做的好啊,都这样了,还要害你!此等君上……”
“别说了。”姬婉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看着姬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清楚爹的性子,你想做的事情,他必定不会同意。”
姬威轻声道:“姐,你放心,我不做谋逆臣子,只想要个从龙之功,我知道这江山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
姬婉拧着眉看着他,知道这个弟弟自小就有主意,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听,但还是不放心:“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太子是绣花枕头,那两个就完全是草包,你……”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景王?”
姬威正要说话,耳朵忽然一动,随即一脚把紧闭着的房门踹开,正见一抹朝着走廊奔去的宫人身影,他眯了眯眼睛,几步上前,按住那人肩膀,反转过来,面庞却有些熟悉。
“白鹊?”姬威挑起眉头。
姬婉也追了出来,她找姬威来之前,就已经吩咐燕儿把院子里的人都遣走,这个新来的宫女却胆大包天跑来偷听,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白鹊吓得脸完全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来的,只是看着姬侯爷那张已然带上了狠意的面庞,连声告饶:“侯爷,娘娘,我什么都没听到,我……”
话还没说完,姬威已经扭断了她的脖颈,姬婉被他吓了一跳,蹙眉道:“说杀人就杀人,这么个大活人死在这儿,你让我像许氏那样挖个坑埋尸不成?”
姬威还提着白鹊的尸体,闻言笑了笑,伸一只手去推姬婉,把她往房门的方向推,嘴里讨好道:“好了,你回去,这个我来处理,你只当没见过这个人罢了。你去你去,明天我让爹上书,你还是回来住一阵子,哪怕是落胎,也不能照着他们的法子来,总要弄个不伤身的。”
姬婉也不想瞧见死人,见姬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得一甩袖子回了房,外头传来姬威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就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李良媛害了一天喜,隔天早上胃口却好了起来,连着吃了三碗肉糜,倒是一旁伺候的苏荷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宝儿连忙接过苏荷的差事,替李良媛布菜,苏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捂着嘴跑下去吐了。
“主子胃口这么好,肚子里的肯定是小皇孙呢,都说男孩儿折腾人,越会折腾,以后越聪明。”如画嘴甜,哄得李良媛脸色都红润起来了。
宝儿老老实实的布菜,心里却在嘀咕,她娘常说她在娘胎里就是个折腾的,生下来就皮实,反倒是她哥,娘胎里就文静,长大了也知道读书,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郎。
李良媛接过如诗递来的帕子,仪态端庄的擦了擦嘴角,缓声道:“生男生女,左右不过是个念想罢了,让我在这深宫里,能有个依靠。”
宝儿本来还在心里嘀咕,听了这一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跟着心酸了,她悄悄看了看李良媛,明明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家呢,要是生在平民百姓家,这会儿正是议亲的时候,嫌东家郎君不够俊,西家郎君不够高,哪像这会儿,孩子都有了,孩子爹连看都懒得过来看一眼。
苏荷漱了口回来,脸色仍然不好,李良媛看她一眼,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不忍道:“一会儿柳太医过来,让他顺便给你也看看,等开了药,你就回去歇着吧。”
“谢谢主子!”苏荷连忙笑道。
李良媛只喝了肉糜,所以用完膳,桌上的菜看着还是齐齐整整的,她按了按太阳穴,轻声道:“这些赏你们了,我要小睡一会儿,柳太医来了就让他先给苏荷看脉。”
如画连忙上前服侍,李良媛搭着她的手袅袅婷婷的走了。早上起来宝儿已经吃饱了饭,但是主子赏的都是好东西,哪怕不饿,她也和苏荷一起吃了些,见桌上有糕点,还寻了油纸来包了几块,准备带回去。
如诗给自家妹妹留了两道菜,见宝儿拿得多,就有些不乐意,哼道:“别人还要吃呢,你这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宝儿嘿嘿的笑了几声,苏荷帮腔道:“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没你一个吃得多呢!”
如诗素来和宝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