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也没多说,他做什么事情不需要向人解释,至少周晔和杨新还没有资格让他解释。
他直接带着释雪庭回到了营地,杨新恍惚的对着释雪庭行礼之后,也默默的跟在后面,他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他能想到的问题,释雪庭不会想不到,李从嘉也不会想不到,他们既然还做出了这种选择,就是说他们要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要么就是有应对的方法。
作为弟子,杨新觉得自己的确应该支持师父,可是他又很纠结,总觉得这毕竟是不对的,他的师父怎么能……以色侍人呢?
就这样三个人出去散步,回来了四个人,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引起大家的警觉,高怀德身为护卫统领自然也要过来看一看,在看到释雪庭的时候,高怀德十分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周晔和杨新明显不正常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工夫多想,因为李从嘉说道:“虽然夜已深,但是国师前来,还请高将军过来一叙。”
高怀德立刻跟着李从嘉去了中军大帐,进去之后,李从嘉让释雪庭说说他的想法,正如李从嘉所料,释雪庭的确是想要提前截断北周的补给,这个方法很危险,但若是能够成功,长安可以说是必定落入他的囊中。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同州这里。”释雪庭伸手指了指舆图。
高怀德忍不住佩服地看了一眼李从嘉,心中觉得以后再也不敢小看这位殿下了,虽然他不算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但到底也有两把刷子。
释雪庭看到高怀德这样不由得问道:“高将军有何意见?”
高怀德立刻拱手说道:“末将只是佩服殿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李从嘉看了他一眼心说,谁说带兵打仗的都是大老粗来着?明明很会说话嘛。
释雪庭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看向李从嘉,李从嘉微微扬起下巴,矜持笑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派潘美带人去同州了。”
虽然李从嘉语气平淡,脸上也没什么得意的样子,但释雪庭总觉得自己依稀看到了李从嘉背后正在摇晃的尾巴,那矜持的小模样仿佛在说“来夸我,来夸我吧。”
毕竟是有人在这里,释雪庭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转头说道:“既然殿下已有安排,我便无后顾之忧,后日就可让人布下埋伏。”
李从嘉看着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正好让你教教北周那些人到底如何使用雷盒。”
释雪庭跟他对视:“知我者殿下也。”
一旁的高怀德只是感慨这样君臣相得的场面殊为难得,不知道的是周晔和杨新觉得自己的双眼都快要被闪瞎了。
被喂了一嘴的狗粮之后,他们两个觉得……好像还有点羡慕,杨新还好,跟田五娘历经磨难,早就有足够的默契,这种程度的心有灵犀也有过。
还是个单身狗的周晔,就不得不感慨,如果他的未婚妻也能……等等……打住,为啥想到未婚妻,脑子里闪过的是女人脸男人身?这特么是要出问题吧?
李从嘉半夜把高怀德弄过来只是让他见见释雪庭,顺便让释雪庭跟他粗略说一下,看如何配合,不过真正的站前会议肯定是要等明天白天再说的。
高怀德见说的差不多,行礼退了下去,准备休息,周晔和杨新两个人纠结了半天,发现无论是李从嘉还是释雪庭似乎都没有解释的意思,最后只好心情复杂的也行礼准备退下。
杨新和周晔两个人原本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杨新觉得有必要替他师父解决潜在的“敌人”,所以杨新低声说道:“五郎,今夜去我那里?”
周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杨新也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味,又补充了一句:“我有话要跟你谈。”
周晔当然知道杨新要跟他谈什么,想到那两个人就忍不住往大帐看了一眼,结果恰好看到了熄灯之前,那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投影,顿时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
杨新也看到了,他接受的倒快,反正从小也没人给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他如今只是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却也不会生出别的情绪。
杨新跟周晔回到帐篷之后,杨新就开口说道:“那个……五郎,虽然你是殿下的妻弟,但是你也知道……殿下身份特殊,这个……有些事情,还是当不知道的好,虽然我也知道这样有些对不住王后和太子,但也总比再多几个人来跟太子争位好吧?”
我擦,我在说什么?杨新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刚想再说两句收尾,就听到周晔十分淡定说道:“这些道理我还用你说?”
杨新看着周晔忍不住狐疑:“你不在意?”
周晔面无表情说道:“殿下不曾碍着任何人,在意与否又能如何?更何况就如你所说,少几个人,太子也轻松一些。”
杨新见他说的并不勉强,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洗洗睡吧。”
等杨新走了之后,周晔才一把瘫倒在床上,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裂三观。
就在周晔默默拼凑自己的三观的时候,李从嘉正强忍着喉头的呜咽之声,承受着释雪庭激烈的冲撞。
一段时间不见,释雪庭大概是憋狠了,把他折腾的够呛,等两个人终于停下来之后,李从嘉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虚脱。
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极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