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释青松这些年一直都老老实实呆在长安的寺庙之中,很少踏出寺庙,就算有也是下山给人看看病之类的行善积德,当然也不排除有契丹人假扮香客去找释青松。
只不过,释青松这样做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毕竟最近这些年,释雪庭跟他们的相处已经慢慢找回了当年在寺里的感觉,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轻松一些,毕竟已经没有人能够管得到他,他对释青松他们管的也不多,而且因为有着国师师门头衔,他们得到的香油钱也不少,这一些释雪庭从来没去管过。
释青松脑子有病才会放着安稳悠闲的晚年生活不过,跑去投靠契丹,契丹能给他什么?
释雪庭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回头我去问问我师父吧。”
李从嘉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问问也好,不过很可能并不是青松大师。”
释雪庭微微松了口气:“你也觉得不是他们?”
李从嘉笑了笑说道:“他们又不傻。”
除了之前释青松佛心有瑕,被利益引诱,对李从嘉做出不明智的举动之外,释青松一直都很理智,后来跟着到了西域之后,他就老老实实呆着,再没有找过麻烦,所以到现在他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隐秘的理由,李从嘉是不相信他会将药方透露给契丹的。
释雪庭点头说道:“我觉得,耶律贤或许并不知道阿芙蓉真正的功效,只是将他当成了普通的毒药。”
李从嘉听了之后,想到当初他们为了控制龙雷,一脸好多天都在龙雷的饮食中下药,可以说就算有释雪庭手里的那个药丸,只吃这一次也不可能成瘾,或者会有轻微上瘾症状,但是想要戒断,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释雪庭去询问过释青松之后,一脸复杂的回来说道:“我师父说那个药他曾经做过另外一种,少放了一些阿芙蓉,但是药的名字是一样的,不过这个药主要是为了给病人镇痛用。”
李从嘉听了之后了然说道:“也就是说,耶律贤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到了这瓶药,并且还知道我用过,然后就给李从善吃了这也太凑巧了。”
的确是十分凑巧,就连释雪庭都有所怀疑,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释雪庭可以不相信释青松说的话,但是他不会不详细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除非释青松能够瞒天过海,逃过情报部的追查,不过释青松如果有这个本事,恐怕就不会老老实实呆在那座庙中了。
李从嘉看释雪庭眉头不展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别想太多了,就算耶律贤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也不知道用法,不管是想要让用李从善来威胁我也好,想要栽赃陷害也好,这件事情都不成立,而且他既然知道我们用过这个药,难道他就想不到我们手上会有解药吗?”
李从嘉觉得十分费解,哪怕用契丹宫廷秘制的毒药恐怕都比这样靠谱。
释雪庭沉声说道:“耶律贤未必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李从嘉刚想说什么,结果就看到春生碎步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幽凝宫那里好像有些不好。”
幽凝宫就是囚禁李从善的地方,虽然名字好听,但是那里荒凉的程度估计跟鬼宅都有一拼。
李从嘉愣了一下继而问道:“是什么情况?”
春生坦然说道:“跟当年龙雷的情况很相似。”
春生跟在李从嘉身边多年,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少,所以他也没掖着藏着。
李从嘉瞬间恍然:“这一路上,相比李从善也吃过不少解药了,唔,不用管他,时间还不长,应该还能戒掉。”
实际上就算戒不掉李从嘉也不会给李从善吃这东西,这玩意迟早能吃死人,而且死的时候瘦骨嶙峋,回头搞得跟他虐待李从善一样,有什么意思?
李从善知道李从嘉对他不满,然而他没想到李从嘉居然真的要冒着杀掉同母兄弟的恶名也要除掉他,居然真的不给他解药,他当初将这件事情告诉李从嘉,为的就是得到解药。
然而李从嘉不仅不给他,反而让人在他犯病的时候将四肢捆绑起来。
那一瞬间李从善是真的恨极了李从嘉,并且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别说祖宗十八代,就是祖宗二十八代都是一样的,恐怕他们的祖宗也要遭殃。
比派去给李从善送饭送东西的人却十分生气,回来就告诉了春生,春生一开始还不想那这件事情去烦李从嘉,结果李从嘉自己知道了,
因为范质亲自过来劝慰道:“陛下当初若是不收留庶人李从善便罢,如今既然已经收留,就不要再虐待他,你跟他呕什么气呢?不过是个亡国之君罢了。”
李从嘉十分奇怪地问道:“首辅是从哪里听说我虐待李从善的?我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想怎么折磨他?”
是的,李从善现在连让李从嘉折磨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他可是很忙的,就算不忙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跟释雪庭腻在一起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何必跟李从善较劲?
范质轻咳一声说道:“曾有人路过幽凝宫,听闻里面有李庶人惨叫之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李从嘉恍然,估计是李从善戒断毒瘾时失去神智的嚎叫之声被人听到了,不过,如果只是嚎叫之声的话,估计范质也懒得管,可能是有人听到李从善骂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