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艾瑞卡奇怪。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觉得啊，我觉得咱们是朋友，无所谓什么高低上下的！”

杜悦绮听了，一下站住，看着艾瑞卡的眼睛：“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艾瑞卡不知怎的，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笑道：“是……是啊，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杜悦绮苦涩一笑：“看你都被我吓到了，怎么还会是真心话？我很清楚的，我没你们那么细腻的心思，没你们那么迷人的韵味和动人的气质，而且，我确实就是秦殊的仆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怎么配和你们做朋友呢？”

“杜悦绮，你怎么了？”艾瑞卡忙问，“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我确实有些害怕你，因为今天的你有些怪怪的，而且你的身上带着血迹，所以不由自主地会害怕，另外，也是因为秦殊受伤，让我的心一直紧张着，没法放松下来！”

“嗯，我也紧张！走吧，咱们去见秦殊！”杜悦绮又往前走去。

走廊似乎变得特别长，艾瑞卡在杜悦绮后面默默地走，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问：“杜悦绮，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杜悦绮幽幽地叹了口气：“确实听到了些让我难受的话，但是没关系，我本来就不该有那么多奢望。像最开始那样就好，安心本分地做好一个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感情的，我不该因为秦殊对我笑几下，对我关心一点，就把尾巴翘起来，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成为他爱的人。爱人和工具，这两个角色是有区别的，我从小就被魏明希培养做个工具，应该只做好我的本分！”

听了这番话，艾瑞卡忍不住走上前来，抓住她的手，不住摇头：“杜悦绮，不是这样的，你该知道的啊，秦殊从来都没把你当作一个工具！”

杜悦绮一怔，忍不住转头看她。

艾瑞卡柔声道：“你自己没体会到吗？他从最开始就没把你当作工具过，相反的，他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希望你过得快乐，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秦殊不是这样的！”

“嗯，他……他确实不是这样的！”杜悦绮咬了咬嘴唇，神色也变得温柔，身上冰冷的气息似乎一下收敛起来，眼眸中也变得柔波荡漾，喃喃道：“他已经对我这么好，我还强求什么呢？有了他，管什么奴仆还是工具，我都不在乎的！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安心接受就是了！”

“唉，说起来你也过得很辛苦呢，希望有一天秦殊能接受你吧！”艾瑞卡不觉有些感叹。

很快，两人来到秦殊的房前，艾瑞卡上前敲了敲门，问道：“秦殊，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秦殊的声音。

艾瑞卡于是打开门，走了进去。杜悦绮随后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就看到秦殊依然躺在那里，在床边则坐着两个女孩，一个是肖菱，另一个则是舒露。

看到肖菱，杜悦绮忍不住抿了抿嘴，低下头去。

舒露则忙去搬了凳子来，放在床边，说道：“你们快坐！”

“谢谢！”杜悦绮笑了笑，因为肖菱在这里，她身上似乎多了许多压力似的，不敢再怎么随意，显得很是拘谨，轻轻问，“舒露，我先前没吓到你吧？”

舒露摇头，咯咯一笑：“没有，那个沾满鲜血的巧克力饼干过关了吗？”

杜悦绮点头：“她总不能拿起来尝尝！”

舒露忍不住又是一笑：“你别说得那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