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秦殊忙问她。
曼秋嫣说道:“你还记得我把小师弟打伤那件事吗?”
秦殊点头:“当然记得,那个小师弟是你师父的孩子,你还一直懊悔自己出手重呢,现在依然在愧疚!”
曼秋嫣道:“我一直奇怪,当时明知他是师父的孩子,为什么还下那么重的手,会那么疯狂!”
“为什么?”秦殊问道。
“因为……因为小师弟在他们班的师兄弟面前吹嘘说我是他家的童养媳,才会在他家吃住,还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上我……”说到这里,神色又变得有些忸怩。
秦殊却很是无语:“那么大点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曼秋嫣咬着嘴唇:“我怎么知道?你是男生,应该了解的啊,你是不是从小也就开始耍流氓了?”
“这真是冤枉啊!”秦殊苦笑着。
曼秋嫣说道:“那些小孩都拿这件事笑话我,我们比武的时候,他们就喊‘夫妻打架了’,还让小师弟好好管教媳妇呢!”
“所以你就下重手打伤了他?因为你觉得被很严重地冒犯了,对别的女孩来说或许只是生气,对你来说,却很敏感,也就特别愤怒?”
“应该是吧,反正当时我就有些发疯似的!”
秦殊道:“看来这真的就是问题的症结了!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场面,在你心里留下了恐惧的记忆,同时这个恐惧中又包含着愤怒,因为你对你表姐很有感情,她被那个男人欺负,羞愤之下,撞得血流满面,这些你都看在眼里,让你对那个男人憎恨之极,所以才有了那种极端的愤怒!”
“若说感情,还真的是!我虽然从有记忆的时候就没见过表姐,但印象里有她,而且每次想到,都感觉特别亲切!”
秦殊沉吟半晌,看着曼秋嫣说道:“你这个症结必须解开,不然的话,你每次喝醉酒都会发酒疯的,而且,你以后嫁人都难!”
“怎么嫁人都难了?”曼秋嫣白了他一眼。
秦殊道:“你想想啊,你讨厌男人碰你,哪个男人敢脱你的衣服,还不被你打得粉碎性骨折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一个媳妇,搭上一条小命可就不好了,而如果不碰你,只能把你当花瓶似的摆着,整天对着个大美人,只能看,不能碰,谁能受不了,还不得憋死,你如果嫁了人,你老公会疯的,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你还说!”曼秋嫣啐道,“你都亲了我一夜了,还说这种风凉话!”
秦殊叹了口气:“说实话,我那是迫不得已,不然才不敢亲你,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不会松开绳子之后,你就找我算账吧!”
曼秋嫣轻轻摇头:“不会的,我现在感觉似乎可以让你碰了,或许有些适应你了,又或许你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吧!”
“我可以碰了?”秦殊很吃惊。
曼秋嫣轻轻点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总之有种放松的感觉,至少对现在的你,似乎不那么讨厌,就算你碰到我,我也觉得无所谓似的!”
“这样的话,我可不可以选择再亲你一下?舌吻的那种,说实话,虽然和你的嘴对了一夜,却始终没敢伸出舌头去,很害怕整个进去,半个出来!”
曼秋嫣羞道:“你敢!如果你轻薄我,我还是会生气的!就是……就是不那么生气而已!”
“只要不那么生气就行!”秦殊轻轻一笑,忽然就把嘴唇找到了曼秋嫣的小嘴,又亲了上去,而且舌头义无反顾地伸了进去。
曼秋嫣大羞,下意识地就去咬那个讨厌的舌头,但贝齿咬到上面,却变成了温柔的轻啮。经过了被人误解和秦殊在洗手间偷情,经过了在办公室兴奋地拥抱秦殊,经过了吃饭时的冷漠与关心,加上一夜的亲吻,现在身体如胶似漆的纠缠,刚才毫无保留地倾诉心里话,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竟让曼秋嫣真的咬不下去了,虽然还带着害怕,对这种略带野蛮的亲密感到恐惧,却没有反抗地承受着,承受着那个讨厌的舌头轻轻挑弄着她的香舌,温柔地纠缠。
恐惧随着舌头的纠缠开始渐渐消失,她渐渐放松,渐渐从承受变成了接受,又从接受变成了享受,享受那种全身战栗的甜蜜感觉,那真是从没体验过的美妙感觉,从舌头间绽放的奇妙体验传遍全身,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泉里,徜徉在轻柔的云端,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仿佛要和秦殊融为了一体,就像他们被紧紧捆在一起般,感觉心灵也在融合。
因为从没体验过,所以这种感觉是那样新鲜刺激,却又刻骨铭心地清晰炽烈。
过了好久,秦殊的嘴唇轻轻离开,曼秋嫣这才把早已闭起的眼睛缓缓张开,鼻息微微,眼眸中水波流转,仿佛流淌的都是甜蜜。
秦殊轻轻一笑:“能从你眼里看到柔情蜜意,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曼秋嫣这才回过神来,啐道:“坏老板,臭老板,你又欺负我!”
秦殊笑道:“反正都亲了嘴了,再亲亲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欺负了,多欺负一点又何妨,要不然咱们再深入一点?”
“我……我……你坏死了!”曼秋嫣羞得低下头,钻进了秦殊的脖子底下。
秦殊轻笑一声:“我夺去的应该是你的初吻吧,以后你或许还会有很多吻,或许会有别的男人吻你,但这个正式的热吻会是最特殊的,你或许会铭记一生呢!”
“如果……如果是别的男人这么亲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