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与我自然待我很客气,况且我又不是卖身给铺子了,误不了活计就成。我……”
两人刚走到酒楼边立着的杆子突然砸了下来,阿蝉眼疾手快将林远南往一边推,眼看着就要砸到身上,林远南抓住她的手一拽,直直地撞进他怀里,手忙脚乱中他使的力气大,身上的骨头硬的跟石头似得,阿蝉被撞得一阵胸闷,两人很快分开,阿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店小二摸了一头冷汗,赶忙出来赔礼道:“实在对不住,本来打算明儿就重新换过的,哪知道今天就撑不过去了,让两位受惊了,是小店的错,真是对不起两位。”
阿蝉抬头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话说得好听,要是明儿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杵着也不见得你们肯换,非得砸着人才甘心?”
店小二方才没瞧着是谁,这会儿看清人原来是差点给东家当了姨太太的阿蝉,口气再不如方才那般客气,不屑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家的铺子,难不成还想趁机讹一把?你哥从我们东家这里拿走的聘金还没还,这都几天了该不是赖着想独吞了罢?”
阿蝉在清水镇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落人话柄,周良真是个眼皮子浅的,有利可图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想从张员外手里拿好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花,只是眼前这口恶气必须得出了,不然她怕自己喘不顺气:“你也不过是个给人看门的装什么高身份?我与你不过是就事论事,至于你们东家吃没吃亏与我有何干系?谁应的话找谁说理去。”
林远南站在阿蝉身边眼睛微眯,脸上的肌肉紧绷,薄唇微抿,分明是清雅模样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逼人气势,小二本想再呛阿蝉两句,见旁人这副凛厉样子低声咒骂一句急急回去了。
阿蝉觉得最为丢人的事莫过于他在一旁,而她却不得不和人抬嘴仗,倔强地站在那里盯着小二离开的方向,银牙紧咬,手紧攥成拳倒是像极了要去找人寻仇。
林远南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喜欢极了她这般灵动,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情,只是两人来往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阿蝉虽然中意自己,却并没有不合礼数的举动,规规矩矩的让他有些好笑。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那便是阿蝉将所有都当做自己的一厢情愿,对他虽有期盼却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很想知道她光靠着自己一个人不会累吗?为什么不能直起腰板来,就像那天义正言辞地和他说不管他的心里装着谁,成亲之后都得一心和她好好过日子,还是那个时候的她更可爱些。而现在这般让他怜爱不已。
走进巷子,不远处便是周家,他左右看了两眼无人经过,阿蝉转身正要开口却被他推着靠在墙上,丝丝冷意敲碎了衣裳勾住的城墙在她的身体里肆虐,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她抬眸的刹那,林远南俊逸的脸靠近,似是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唇上,宛如一把火将她的全部思绪都烧光,脑海中一片空白却又觉得这种紧张、激动又欣喜的感觉似曾相识。
阿蝉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远南,第一次靠这么近才发现他低垂的眼睫长而密,他的侧颜轮廓深邃更加俊美迷人,与她的惶然无措不同,他却沉浸在当中,像是再品尝美味不愿离去。阿蝉的脸变得越发涨红灼烫,因为他的掠夺双眸里布满水意,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粘在一起的唇才分开,她抬手压着饱满樱红的唇低头不敢看他。
林远南揉了揉她乌亮的黑发,笑道:“你我往后要在一处过日子,难不成你打算一直不看我?阿蝉,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理所应当的告诉我,而不是压在心里委屈自己。你记住,娶你是我自愿,你不曾亏欠我。”
阿蝉的心狂跳,滋滋甜意在她的心里掀起惊天骇浪,满腔柔情却在抬头看到林远南身后的人时变作一道低呼,她恨不得能有个洞给她钻进去才好,也不知道林大娘在那里看了多久,这可还有什么颜面……慌乱中什么也顾不得只知道硬着头皮往家跑。
林大娘见她像只兔子似得跑得贼快,好笑不已地开口唤道:“阿蝉,你等等,我有话与你说。”走到儿子身边拍了他一巴掌,笑着瞪了他一眼。
阿蝉尴尬地咬咬唇只得转身回来,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林大娘也不逼她,言语温和地说道:“明儿我有事要去城里姐妹家一趟,晚上怕赶不回来,你若是得空能管他一顿饭吗?他忙起来都不顾时间,非得人盯着才成。”
阿蝉点了点头,虽然羞涩却还是抬头眼睛微微闪烁地看向林大娘:“您放心忙您的事,咱们俩家不过几步远,我给他送过去。”
林大娘满意地夸了句好孩子这才放她离开,阿蝉快步跑回家中,手抚着胸口心跳更加急促,又羞又窘,在外间待了好一会儿,等脸上的热意退下去才走进里屋和祖母说话。
母子俩人一块回家,林大娘忍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怒声道:“怎么这么不正经?这次亏得是我,要是换做外人让他们怎么看阿蝉?你们成了亲爱怎么亲近我也管不着,往后可不许这么胡来。”
林远南想起方才触碰到的柔软,心头一**,听着母亲的训斥但笑不语。
林大娘叹息一声道:“这回既然是你自己看对了眼,往后还是好好过日子罢,至于那些事放手罢。成了亲之后活着就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明白吗?别让无辜的人跟着你受罪,我什么也不求,就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