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只有在还是侧妃的时候,她做过这种事,等她将那女人弄死后就再没有这样对永乐王翘首以盼了。陈氏保养得宜的手缴着手中绣着牡丹的手帕,身旁儿子一脸不满,长这么大除了皇帝还没等过谁。
很快,轿子回来了,一侍卫掀开帘子,亲自将前永乐王扶了出来。
之前早晨去上朝的人还野心勃勃,器宇轩昂,不过几个时辰就已经面色颓然,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什么罪似的。
陈氏一下子哭出来,扑了上去,喊着:“王爷,我的王爷,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怎么好好地人就变成这样?”
“夫人慎言!”一旁侍卫队长对着陈氏道,如今丈夫没了王爷的身份,他的女人自然不配得一句王爷,毕竟是没有浩命的,“老王爷为了一己之私,罔顾百万士兵的性命,陛下宽宏仁德,只是让他现在便将王位世袭下去,待会儿圣旨便会来到,夫人还是先将老王爷扶回去吧。”
“不可能!”陈氏不可置信的尖叫,盯着那侍卫队长:“不可能,王爷说过,王位会给我儿的!会给我儿的!”
“夫人好自为之!”京城里谁人不知王府的纠葛:“前王妃的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陛下亲御,哪里是说给谁就给谁!”
也不想再去一个即将失去理智的疯婆子纠缠,侍卫队长直接走了。
陈氏无奈,看着面前被侍卫松开就瘫软在地上,仿佛失去一切精气的中年男人,让小厮将人扶进大厅。
“王爷,您告诉我,那人说的不是真的。”陈氏努力将自己靠近他怀里,柔情似水的问。
前永乐王只是摇摇头,喃喃自语:“没了,一切都没了!”
听清这话的陈氏脸色一变,身旁的儿子拉着她:“娘!你说过的,我要王位!我要!凭什么给那贱种!”
“闭嘴!”陈氏脑门突突的疼,看着被她宠坏了儿子,苦笑,现在这种情况,只会耍赖,“我终究是逊你一筹!”
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是她最嫉妒的人,所以拼尽一切,也要赢,哪怕做妾。
可是最后还是输在儿子上!
皇命不可违!
这是从小被灌输的理念,陈氏只觉得万念俱灰,付出一切,最后还是输了,输了啊……
王府里,刚刚下朝的新晋永乐王靳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圣旨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宣布了,因此所有人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王爷。”
爵位世袭,永乐王的爱子已经崩溃,趴在永乐王身上,嘴里哀嚎:“父王,不是说王位将来是给儿子的吗?为何这个人得到了!”
永乐王没有理会他,看着走进来的靳怀,才恢复神采,只是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看着靳怀,咬牙切齿:“当年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他说的当年是靳怀母亲亡故,靳怀因为伤心过度哭瞎眼的那次,那时候一切美满的永乐王看着嫡子,如同乞丐,施舍的说:“送去别庄,再也别回来。”
如今,靳怀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冷冷的对恭候在自己身后的侍卫道:“将他送到别庄,再也不要准回来。”
成王败寇,不过一念之差!
永乐王笑得沧桑,眼中是悔不当初的懊恼,他颓然的说:“好,不愧是我儿!”
他见靳怀皱眉,似乎很嫌弃,当下笑得更加开心:“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用的是我的姓氏,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永远也改变不了。”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少年如果不是王妃所生,他一点爱若珍宝,可惜事实正好相反,罢了,一切的恩怨就在今日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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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一大早就被一群嬷嬷抓起来,各种揉.捏,最后套上喜服,化妆,大夫人亲自过来替她梳头发,嘴里念叨着那句古老的话:“一梳梳到尾……”
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挤出来的泪水,锦素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都说新娘最美,镜子里的人真好看。
盖上喜帕,她坐在床.上等待,宋家的几个女儿都回来了,也都在房间陪着她,最后她被宋家的大少爷背着送出宋家,一双熟悉的手出现,锦素搭上去,被领着坐到轿子里。
耳边是敲锣打鼓的声音,锦素心中却没有紧张,只有甜蜜。
“请新郎官踢轿门,请新娘。”一人唱道,这是古代婚礼的习俗,为了给新娘一个下马威,以后安心待在婆家,伺候丈夫和公婆。
靳怀却皱眉,淡淡的撇了那人一眼,成功将他吓得不敢说话,才道:“把这些给我去掉。”
那人暗暗叫苦,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按规矩行.事?上一个是五皇子,然而他都得罪不起,只能老老实实略过这些。
靳怀掀开轿门,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她,锦素被盖头遮住,什么也看不见,接过红绸,心中一片安宁,两人牵着红绸的一段一起前进。
早早来到王府的众宾客之中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只见那高堂之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排位,那是靳怀母亲前永乐王的王妃。
靳怀视而不见,带着妻子走到正中间,跟随者司仪动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青新郎用喜秤,挑喜盖。”两人刚坐在床边,就听见司仪唱道。
一旁喜娘用托盘将喜秤送到靳怀面前,满是红色的世界终于多了别的颜色,锦素反射性的看向身旁的靳怀,大红色的新郎装将他衬的更加好看,原本雌雄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