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心逗魏大小姐开心,不多时便让魏澜脸上有了笑意,忘却了刚才的烦恼。
但偏偏有人就是想找事,看不惯她们这般,好像不捉弄一下她们就不舒服似的。
当乐师舞女退下之后,按照每年宫宴的惯例,都会由各家未出阁的女孩子们展示一些自己的才艺,既是为宫宴凑趣,也是为了在诸位夫人们年前露一露脸,指不准儿谁就入了哪家夫人的眼,促成了一门姻缘呢。
这个环节是提前安排好的,各家女子准备了什么样的才艺也都事先拟了单子,带来的乐器等等也都经过查验,一般没有临时增加或是更改的。
可今年偏偏有人多了句嘴,在众人开始展示才艺前问了一句:“不知恩阳县主擅长什么?可能给我们打个头,让我们开开眼界?”
说话的是坐在白芙对面的女子,锦衣华服,贵气逼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丝毫没有拘束的样子。
她一边吃着水晶盘里婢女剥好的葡萄,一边斜睨着白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众人谁不知道,白芙是卫国公府前些日子刚刚找回的女儿,先前十余年都生活在外面,而且听说还是住在山里。
这样的人,能会些什么?别说展示才艺了,会识字就不错了。
有人忍不住掩唇低笑,顾氏见状绷着脸道:“奉安郡主,恩阳县主如今已经嫁为人妇,这展示才艺的事还是留给你们小姑娘吧。”
皇后也笑着打圆场:“是啊奉安,恩阳县主初来乍到,提前又没有准备,什么东西都没带,你让人家怎么展示?”
那意思就是白芙不展示是因为没带东西进来,而不是她什么都不会。
奉安郡主却不肯就这样放过白芙,笑着道:“娘娘无需多虑,恩阳县主没带,我们的可以借给她啊,琴棋书画不拘什么,只要她想用,我一定亲自帮她借来。”
说完又对顾氏道:“齐夫人,我正是怕待会儿我们现了丑,所以才请恩阳县主先开个头啊。这样我们也好知道自己的才艺如何,若是实在拿不出手,就索性不出来丢人了。”
这最后一句指桑骂槐,说的就是白芙不敢站出来是怕丢人。
顾氏还欲再说什么,却被白芙拉了一下,对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便抬头对奉安郡主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郡主失望了,琴棋书画我都不擅长。”
她说的平静而又坦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这并不是件丢脸的事似的。
众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干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奉安郡主轻笑一声,道:“不擅长也可以展示啊,就当是抛砖引玉吗。”
抛砖引玉向来用于自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裸的讽刺了。
白芙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加真诚了:“好啊,不过可惜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会,不如郡主先表演来给我看看,我也好照着郡主的玉,抛块儿砖出来啊。”
奉安郡主面色一沉,气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表演?
这恩阳县主可真敢说!
戏子歌妓才用表演,她堂堂大魏奉安郡主,荣亲王的嫡长女,她竟然敢用这样的言语羞辱她?!
还说什么照着她的玉抛块儿砖出来?这岂不是说即使她抛的砖不好,也是她这块儿玉在前没有演好?
场中众人哪里想到两人言辞交锋会说到这个地步,不禁再次倒吸了口凉气,由衷的又感慨了一次:这恩阳县主,嘴可真毒!
眼看再这样下去两人真要吵起来了,皇后不得不沉着脸低斥了一声:“奉安!坐下!”
对白芙那边却是半点儿斥责没有。
这样的举动让诸人心中又是一阵掂量,别说是站出来替奉安郡主说话了,就是连跟着笑话一下白芙都不敢了。
奉安郡主自然是不甘心,但看皇后面色十分难看,眼中暗含警告之意,只能愤愤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想着以后再寻机会整治这个恩阳县主。
…………………………
另一侧宴请官员们的大殿里,比女眷那边更为热闹。
几名歌妓退下后,殿上的徐锐忽然对蒋巅说道:“将军,接下来的歌舞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可要好好看看。”
说完示意侯在场下的几人上场。
蒋巅莫名,转头看向台下,只见几名舞女拥簇着一个身材婀娜的佳丽缓步而来。
那女子十六七岁,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凤眼含情,红唇边挂着浅浅的笑,眼角有意无意的向蒋巅这边瞟过来。
歌声悠悠,长袖飘飘,舞步轻晃间,那场中的女子好似仙子。
一曲终了,女子终于停了下来,许是因为跳了支舞费了些体力,面色微红,比刚才更加美艳三分。
徐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问蒋巅:“将军,这位姑娘美不美?”
蒋巅跟着点头:“美。”
徐锐轻笑,又问:“有多美?”
蒋巅皱眉想了想,终究是不擅长用言辞描述这些事情,只能干巴巴的答了一句:“像仙女一样美。”
话音落,殿中响起一阵低笑声,徐锐也跟着笑了,道:“那跟你身边那名女子比起来呢?”
蒋巅是个实话实说的人,毫不犹豫的答了一句:“这位姑娘更美。”
徐锐听了哈哈大笑,指了指坐下的一位官员。
“这位姑娘正是郭大人的次女,今年十六岁,不如朕做主,将这位郭二小姐许配给将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