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和瘦弱的蒋岸一起推进了房中,还在房中留了两把刀。
蒋二太太不断的嘶喊着,嗓子都喊哑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门被关上,自己的两个儿子消失在了视线中。
“蒋巅!你这个畜生!畜生!放他们出来!”
她面色涨红,嘴唇隐隐发抖,鬓发因为挣扎而散乱,被头上流下的血液黏在一起,湿嗒嗒的粘在脸上。
蒋巅冷眼看着她,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论起畜生,我可比不上您和二叔,你们才是真畜生,我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房中此时已经响起蒋岩嘶哑的吼声,显然药效已经发作,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蒋巅让人将蒋二老爷和蒋二太太带到窗前,撕开了一块儿窗纸,按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亲眼看看房中发生了什么。
只见蒋岩面色潮红,瞪着眼睛龇着牙拉扯自己的衣服,似乎觉得很热。
蒋岸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眼睛四下张望着想要出去,但蒋岩站在门口,且一看就不大正常,他又不敢过去。
忽然看到撕开的窗纸,从漏洞中看到自己爹娘的脸,蒋岸像是见到救星般,哭喊着冲了过来。
“爹!娘!救我!”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像是猎物般,被发了狂的蒋岩看见,猛地扑了过来。
蒋岸身子瘦弱,平日里都不是蒋岩的对手,更别说此时蒋岩发了狂,三两下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蒋二太太心疼孩子,哭得不能自已,几乎要给蒋巅跪下。
“大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放过二郎三郎吧!我代他们去死!我代他们去死!”
她说着就要往廊柱上撞,却被人拉了回来。
蒋巅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你代替不了,我爹我娘两条命,你一个怎么够?”
“还有当初枉送性命的那些大魏将士,还有他们留下的无依无靠的妻儿,就是你们一家人都死了,也难以弥补你们造成的过错!”
勾结胡人陷害忠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杀头的死罪。
但是让他们简简单单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了。
他要让蒋二太太亲眼看着,看看失去至亲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房中的蒋岸被蒋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情急之下抓起了地上的刀,回身就是一刀砍在了蒋岩身上。
蒋岩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痛呼一声,却没有躲闪,而是红着眼睛嘶喊着抓起了地上另一把刀,向蒋岸砍去。
刀锋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蒋岸毕竟体弱,打了没几下手臂就开始发抖,沉重的大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没有了刀,也就没有了最后一层保护,转眼就被蒋岩逼到墙角,一刀砍在肩头,直接斩断了一条手臂。
“啊……”
蒋岸的尖叫声穿透窗户,直击在蒋二太太的耳边。
蒋二太太一下下用自己的头撞在窗棂上,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不要啊……不要啊三郎!那是你哥哥啊……”
可现在的蒋岩哪里还听得见这些,只知道挥刀乱砍,不停地砍,仿佛只有鲜红的血液和刺鼻的腥气,才能让他发了狂的内心得到些许的满足。
蒋岸被砍的趴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向窗边爬去,仅剩的那条手臂无力的伸着,仿佛是在求救。
“爹……娘……”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唤,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声痛呼。
蒋岩将他这条手臂也砍了下来,刚刚还伸向窗边的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让蒋岸再也说不出话里,只能躺在地上扭动抽搐。
没过多久,连这抽搐都没有了。
他就像一团没有生命的血肉,躺在那里,任凭蒋岩一刀刀的砍在身上,血流成河。
…………………………
蒋二太太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发现自己身边的蒋二老爷不知去了哪里。
昏昏沉沉间看到蒋巅冷漠的脸,瞬间清醒过来,耳边嗡鸣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仍旧是男人的嘶喊声,刀刃入肉声,但这回被砍的却是他的丈夫。
蒋二老爷躺在地上,双目暴瞪,半个脖子都被砍断了,脑袋松松垮垮的挂着,随着蒋岩劈砍的动作来回轻晃。
蒋二太太的嗓子像是哭坏了,只能发出破风箱般沙哑的声音,瞪着眼看着房中的场景,呜咽不清的说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蒋岩的药效终于过去,房中两个人也早已被他砍的不成样子。
蒋巅让人将蒋岩绑上,带着蒋二太太和王虎山一起,去了知府大人的衙门。
知府听说威猛将军来访,忙放下手中事物迎了出来。
待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自是震惊无比,即刻开堂审问。
王虎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连带着将蒋二老爷蒋二太太的恶行也一一揭露,还提供了许多有力的证据。
但即便铁证如山,蒋二太太也不肯认罪,无论知府如何审问,都坚称自己是被蒋巅陷害的。
蒋巅也不恼,只是当场拿出了十几个大小不一花纹也不尽相同的小瓷瓶,说要从中间挑一瓶给蒋岩服下试试,看他会不会发疯。
这十几个瓷瓶里,只有一个是从蒋二太太房中搜出的用来装大力丸的药粉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蒋巅不偏不倚的拿了这瓶,把满满一瓶都倒了出来,兑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