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把将她推到车窗那边,关上了车门。
黄皮踩了油门,车子直线离开这里。
看到任意还在挣扎,他不由的说了一句:“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多吃吃苦头!”
任意紧攥着手,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哗啦哗啦的像盆水一样往下倒着,车子刚开到机场的副路上时,就因为大雨和车多缓下了速度。
黄皮有些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可前面的车却依旧缓缓行驶着。
任意眼神一紧,目光透过那模糊的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此刻正好要路过机场大门,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车子一上高架,她基本没有可能再逃出去!
于是她立刻偏过身子,身子紧靠着车门。
黄皮性子急躁,看到前面的车竟然停了下来送人,迟迟不走,他不耐烦的一把打开车门,朝前面的人用当地话吼了一句!正在这时,任意猛地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从车子里头翻了下来,整个身子忽的滚出了车内!
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刹车声,一辆小车在距离她最近的位置紧急停了下来!瞬间,这个从车上滚落下来的残疾人就引起了周遭的注意!
黄皮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心里一急,准备上去将她拖到车子里,可是很快就有人朝任意围里过去!黄皮左右看了下,不想把自己拖进水,只好讪讪的谩骂了一声,自己钻到车子里头不顾交警阻碍,径直从车流中窜了出去!
任意看到黄皮开着车离开了,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此刻那倾盆的大雨将她全身上下都浇个透彻,双手被绳子勒的又生疼,后背上的伤口感觉也被扯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特殊的情况一下子就惹来了周围的人,尤其是那差点就撞上她的司机,连忙从车上跑下来查看任意的情况。
任意不会说当地话,因为浑身都疼的发紧,只好尽可能的用英文与周遭人断断续续的交流。
很快机场那边就有人过来将任意带到了一个休息室里,手上的绳子也被好心人剪开,甚至机场还有人为了她送来了一块厚实的毛毯裹着。
负责人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了一名可以翻译的员工,问起了任意的情况。任意她只是简单的说自己无故被绑架,并没有深入将事情复杂化。
她正准备说要重新订张机票时,从她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湿润的纸。那翻译刚好见到,下意识的帮她捡起递给她,无意间看到了那一串地址。
“小姐,你的东西……哎?这个地址是?”
任意这才恍然想起,这是老罗当时塞给自己的,她今早在换衣服的时候还特地将纸条掏出来,本打算让严朗先送自己去陈潜那一趟,再回国,不过她没有料到中间突然出现了黄皮和陈子两人。
因为它们的出现,打乱了任意的计划,严朗直接将她送到了机场。
而现在被翻译问起,任意突然想起陈潜。
“需要我们送你到这个住址去吗?还是?”
任意顿了顿,犹豫了一下。
现在的她这么狼狈,如果直接过去可能会让陈潜多想,但如果不去,就不知道陈潜目前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到老罗,上次老罗说是他心口中了枪,这事可大可小……
“麻烦你们送我去这个地址吧,我朋友住在那里。”
最终,任意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还是有必要去陈潜那里一趟,毕竟来这边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去看他,中间所发生的插曲她没有料到的。
至于她目前的境况,随便搪塞几句就过去了,陈潜这人不喜欢深究。
于是她就被机场有关的人员好心的送到了陈潜的地址。
在进入庄园时,坐在她身边的翻译忍不住说了一句:“任小姐,你的朋友还真有钱,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
翻译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多说话了,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来:“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就是……就是……”
“这没什么的。”
任意知道她有些尴尬,微笑着安抚了她一声。
任意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惊奇,尤其见到一些自己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后,更是忍不住发出感叹来。
可才过了短短几年,她的心态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门铃敲响时,陈潜正坐在窗户边上喝着一杯热茶,他见老罗没有声响,于是起身缓慢的朝大门走去。
屋外正下着大雨,翻译撑着一把小伞帮任意按门铃,见迟迟没反应,不禁担忧的问了一句:“任小姐,你朋友在家吗?”
任意蹙了下眉头,此时她的心里也没有底,万一陈潜不在?万一他这几天转移了地点,万一……
“先生你好,我……”
“任意?”
任意还没有从思绪里走出来,就听到了陈潜熟悉的声音。翻译有些尴尬的收回还没有说完的话,识趣的将任意扶到陈潜到身边道别:“任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任意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谢:“谢谢你,谢谢……”
翻译客客气气的笑了笑,等它们离开后任意才收回眼神,这下突然撞进了陈潜幽深的目光中。
她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潜没有说话,而是把伞强制塞到任意的手中,随即一把就将她横抱起来!
“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