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在,六楼这是修麟炀的卧房,三大暗卫的房间是在五楼。
是以,束风回了清风阁。
却在经过阿思的房间时,房门突然开了。
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猛的拽进了屋去,猝不及防。
待束风反应过来时,阿思已是将房门上了闩。
“我说追风那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怎么会突然来找我说那些废话,合着是有人指使阿。”阿思双手抱于胸前,微微扬着下巴,一脸冷笑的盯着束风。
束风眉心深沉,打量了阿思一会儿,“你还真有些本事。”追风与他,警觉性都很高,没想到还是被阿思给发现了。
阿思一声嗤笑,“笑话!没点本事,能被咱们爷赏识?”
束风可笑不出来,“你接近爷,有何目的?”
“哇,做人可得凭良心!我接近爷?明明是爷死拽着我好不好!”当初她不想伺候修麟炀,还不是被眼前这人踹了一脚?
束风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难道自己当真是冤枉了她?
这样想着,眉心便更沉了。
见他这幅模样,阿思却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荡漾开来一抹猥琐的笑,“你这么紧张爷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束风,“莫非……你喜欢爷?”
“荒唐!”束风一下子就红了脸,显然是没料到阿思竟然会有这等荒谬的想法。
阿思没料到束风竟这般经不得打趣,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你不喜欢爷,那你紧张个什么劲?”想了想,“哟,莫非你是担心爷喜欢上我?”八卦因子在作祟,阿思压低了声,“爷真有那癖好?”
束风的脸,阴沉的可怕,“夏虫不可语冰!”
阿思不高兴了,“不是你喜欢爷,也不是担心爷喜欢我,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怕她对修麟炀下毒手?
不至于吧,修麟炀是什么人,轻易能被人下了毒手?
束风沉着脸不说话,阿思就这么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你喜欢我?”
束风顿时涨红了脸,比之方才都要红些,连着脖子跟耳朵都上了色。
“你,你休要胡说。”
看看,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思瞪大了双眼,意外的不行,“不是吧兄弟?你这反应,莫非真喜欢我?”
所以之前她差点惹恼修麟炀的时候,他才会踹她一脚,提醒她?
束风摆明了是没被人这般调戏过,有些恼羞成怒,“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模样,谁会喜欢!”
话语间透出点点嫌弃,倒是挺真实的。
阿思不服气,“我这模样怎么了?就是放南风馆去也是个风姿卓越的小倌儿,等着爬我床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倒是还嫌弃上了。
可眼下,束风对阿思何止是嫌弃。
“混账东西!简直不知羞耻!”
他暴怒的样子,令阿思有些意外。
若说因为一个男人说了那些荤话而愤怒,束风这模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阿思朝着束风走去,束风步步后退,最终被阿思逼在了墙角。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压低了声,虽然知道屋外无人,却还是小心谨慎的不想被别人听见。
束风被阿思这样逼迫着,觉得很是难熬,转开了头去没有说话。
默认了。
阿思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会知道?”
秦四当年进王府,因贪府中小厮比丫鬟的工钱多了一两银子,便一直以小厮的身份示人。
这半年来,处处小心谨慎,也未曾来过月事,是以,被旁人发觉自己真实身份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除非……
阿思眯起双眼,“你偷看姑奶奶洗澡了?”
秦四从不与别的小厮们一块儿清洗,每每都是深更半夜的打了水,找个没人的茅房匆匆净身。
夜路走多了,难免见着鬼,许是某一次洗澡时,被束风给瞧见了?
束风仍旧不说话,一张脸已是能滴出血来。
显然,阿思猜对了。
“你……”阿思想问,为何束风不向修麟炀揭穿自己的身份。
可刚一开口,束风便将她的话给打断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待你明年及笄,我会去你家中提亲。”
他只用侧脸对着阿思,却是满脸的认真严肃,不是说笑。
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他既然是无意间看见她的身子,那就该对她负责。
他当初就已经暗中调查过了,是她家中的兄嫂不容,才会出来做工,所以,等她明年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