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说:“我蛀牙。”
丁湛又喝了一口酒。
小狗发现外面安静了不少,从丁湛的外套里面探出头来。
陈知著说:“哎,你现原形了。”
说话说的像是在骂人。
丁湛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陈知著说:“你看,我爸的想法他是不是很不健康。”
“他一个从商的怎么作风那么官僚呢?我和他说话感觉像是在和旧社会的地主阶级对话,十分□□与封建,你说这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他怎么还跟个前朝遗老似的呢。”
陈知著道:“我都怕他和我说戏子是下九流,太吓人了。”
丁湛:“嗯。”
陈知著叹气,又说:“哦,还有一件事,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就是上次夸你可爱的那个小姑娘。”
丁湛都有些佩服陈知著的倒霉了,这么多事赶在一起,也很不容易啊。
陈知著说:“当然不是因为钱的事情,我们分手是因为x_ing格不合,三观也不合。”
他又叹气。
“她真是个好女孩啊,哪哪都好。”
“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分手?”
“那就是x_ing格不合呗,”陈知著喝了一口酒,说:“再好的人也不是和谁都合适的,分了也好,我们都舒坦了。”
丁湛偏头看陈知著。
陈知著瘦了不少,脸上没有那么多肉了,虽然之前也没多少。
小狗扒着丁湛的衣服,想从他怀里出来。
丁湛把拉链拉开,把狗放了出来。
小狗凑到了陈知著的怀里,按着他的衣服,拼命地仰着脑袋。
陈知著低头,哈士奇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丁湛说:“你看他在安慰你。”
陈知著:“……”
陈知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毕竟是外面的狗,不是家养的,陈知著真的很怕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丁湛说:“你放宽心,学校里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它应该嘴里也是干净的,”他补充,“应该。”
陈知著拿纸巾擦了擦嘴唇。
陈知著抱着哈士奇问:“狗哥你最近吃过什么吗?就那啥,那啥。”
丁湛笑了起来。
陈知著绝望地晃着狗,说:“你说话哥,你说话啊。”
陈知著这个得谁管谁叫哥的习惯这么多年毫无变化。
丁湛说:“你慢慢问,我要走了。”
雨已经停了,天干净的像是透明的。
丁湛合上伞,顺便帮陈知著把伞也合上了。
陈知著看他,道:“我小时候看田螺姑娘的故事的时候,没幻想过媳妇,但幻想过她做的菜。你下次再来看我能不能,”
“给你带袋狗饼干?”丁湛开玩笑道。
陈知著说:“两袋。”
丁湛点头说:“可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
于是陈知著就笑了,笑的特别特别高兴。
丁湛走了。
之后他又来过,但是陈知著不在这。
他听和陈知著一届的,他朋友的弟弟说,陈知著去演了个狐狸精的角色,整个都在琢磨怎么演好,很忙,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神似大家闺秀。
陈知著还把狗带走了。
丁湛那天拿着没打开的狗饼干怅然若失。
他拿着两袋饼干,一袋给人吃的,一袋给狗吃的。
结果两袋一袋都没送出去。
之后丁湛也开始忙了,忙着拍戏,忙着毕业的事情。
他再也没在那见过陈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