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之后许谨还是很拘谨的模样,道:“陈老师,我可以坐在这吗?”
陈知著笑道:“当然可以。”
许谨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话,弄的陈知著说话都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能让对方碎了似的。
陈知著在贺岁档电影里看过许谨演个x_ing格冷淡的特种兵,偶然有一次看采访对方也是非常应对自如的样子,远远没有在他面前那么拘束。
或许许谨是体验派演戏。
这样的演戏方式能够很大程度上贴近角色,不过最大的坏处是太伤神。
几个月都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用另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式来生活,说话,还有思考问题,在戏中投入绝对的精力,即使是休息的时候,演戏者的身上也有会所演角色的影子,过于入戏的结果可能是无法出戏,或者出戏的之后受角色影响非常大。
许谨这种拘束,是面对梁辄时的拘束,是刚毕业的学生面对自己的同事,乃至上司的拘束。
显然许谨现在已经开始入戏,和这样的人对戏很舒服,只要不是临场发挥,基本不会出现接不上戏的状况。
可陈知著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但是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许谨笑的时候也很是腼腆,显然把那个文静的心理学博士当成了自己。
陈知著和他说了一会话,要不是许谨的助理来了,他们可能还要聊下去。
许谨和他的对话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价值,许谨除了赞美他演技好,就是赞美他长得好看,在他口中的陈老师简直毫无缺点,宛如一个身不沾尘的谪仙。
要不是陈知著十分有比数,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说不定真的会觉得许谨的人他有点相似。
因为第一天不拍戏,所有陈知著回家回的很早。
丁湛系着围裙和他说:“回来了。”的时候,陈知著就觉得,他人生巅峰不过如此了。
丁湛这个围裙算是最最正常的了,连图案都没有,纯色,灰的。
丁老师腰细腿长,两根带子缠腰上跟显得线条分明。
陈知著捂着鼻子。
丁湛又回厨房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知著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拼命地拿凉水弹额头,把那些血洗了,再拿纸堵上。
丁湛看见他这样出来,惊讶道:“你怎么了?”
陈知著病恹恹地说:“我没事。”
忍不住还把眼睛往丁湛身上瞄。
陈知著突然想投资个电影,不对,电视剧。
大型连续剧,拍个一百集,让丁湛演男主。
让丁湛演那种被他包养的小白脸,天天除了陪着他什么都不能干,又是情人又照顾生活起居,不用拿去送审,直接刻个碟他自己收藏着看。
就这身他能看几十集不腻。
要是一脸关切的丁湛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破玩意估计早就拿着练击剑的那把剑去戳陈知著的脑袋了。
可是丁湛不知道。
陈知著一边享受着大美人的担心,一边名正言顺地看。
“你怎么了?”
“天热。”陈知著说。
“热?都入秋了少爷。”丁湛道:“你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知著道;“不……”他嘶了一声,丁湛立刻到他面前。
丁老师里面穿的是个领子很松的短袖,围裙还是绕颈的,从脖子上环了一圈过去。
陈知著看了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
老天啊,放过他吧。
丁湛小声问:“你难受吗?”
陈知著都难受死了,他点了点头,可怜巴巴且无可奈何地说:“我太难受了,我……”
陈知著原本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他被丁湛扶到沙发上躺着,丁湛半跪在地毯上亲他。
丁湛也没有闭眼睛。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角度!
陈知著简直想把丁湛扑到地毯上。
他想用力,但是被丁湛按着肩膀,动不了。
行吧。
“你还不舒服吗?”
陈知著结结巴巴地说:“还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