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就行!现在这桌上的都是证物,你说碰就碰啊?!岁”
简慈却突然灵光乍现,两只晶亮的眼睛一瞠,兴奋道:
“对了!那袋子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没碰过!上面应该没有我的指纹!你去验,你快去验呐!”
警察的眼珠子在简慈脸上上下一滚,流露出几分好奇与玩味,却仍是唬着声音道:
“警察做事需要你交吗?快说,你到底要打哪个电话!把号码告诉我!”
简慈一头热火被淋熄,气得腮直鼓,没多想,张口噼里啪啦地报出一串号码。
“这号码是你律师的?”警察拿纸笔记下,问她。
简慈还沉浸在警察不给她验指纹的气恼中,小脸偏到一边,没好气的反问:
“谁会把律师的电话号码背那么熟哇!?我又不是惯进号子的!”
警察才熄下去的火“噌”地一下又上来了,刚要提气暴喝,问询室外忽然传进一道醇厚好听的声音。
“是她男朋友的。”
沈临风的声音响起时,面对着他的中年警察和背对着他的简慈都怔住。
中年警察下一秒钟立刻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简慈抬眼看,居然见那警察对着来人行了个礼。
警察怎么会向那个人行礼呀?难道……那声音不是沈临风的?
简慈前一刻的心潮澎湃,即刻往死水的方向奔流而去,她闭了闭眼——为自己可悲的幻听。然后有些哀怨地回头看向来者何人。
白色的休闲西装和浅色的牛仔裤,清爽整洁的发,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微弯的眼与嘴唇,那是在笑吧。
不是他又是谁?
她可真想他呀!看到了才知道这想念居然这么强烈。
不过几秒钟,简慈的心像是玩儿了一场高空蹦级。
242她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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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慈被沈临风领着往停车场走,乖乖的跟个小狗似的不发一言,小脚步梭得飞快才能勉强跟上沈临风的流星大步。她的行李箱和小挎包都被沈临风拎在手里——不费吹灰之力的姿态。
把她救出来,似乎他也不费吹灰之力。什么鉴证科的鉴证结果、二十四小时的协助调查,在他的运作下似乎都成了浮云。
他进了机场警务处之后没两分钟,警务处的电话就响了。中年警察挂了电话之后,客气得有些谦卑,告诉他们那药丸只是普通的维生素片沆。
这也就意味着她无需继续留在那里协助调查了。
这人动用的是警察局长的关系。
进警务处的时候,局长就随在他身边。这就无怪乎那个中年警察会跟踩了尾巴似的弹起来就敬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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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这个人走在她身前,挺阔笔直的背影让她生了满心的安全感,
她想,多少年前,她叫他作“保护神”。现在,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神——他也会忘了她。可是他依然会保护她,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这叫她一颗无根的心有了满满的归属感与踏实的着落感腚。
——他就是她的岛屿呢!
她想叫住他,与他并肩而行,或者冲上去搂住他劲瘦与线条优美的腰;她想要把脸埋进他怀里,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擦鼻涕……
可是,他干嘛不跟她说一句话呢?
从警务处相见直到现在,他们没有一句对话。
他的步子走得又快又大,害她跟得气喘吁吁,难道他是想甩了她不成?
简慈心里来了股孩子气,连追几个大步,小跑地跟在沈临风身侧,仰起小脸没话找话:
“就你一个人来的么?”
沈临风脚步不歇也不缓,过了一会儿才拧头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被人逮进号子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你还想要哪个知道?”
简慈一怔,脚步滞住。那个人一如其名——风一般地从她面前刮过去。
这样阴阳怪气?!
简慈有点莫名其妙,秀眉微拧,提起一口气,几个大步又冲上去与那人并肩而行,冲他高声道:
“什么进号子呀,我进去也不是我自找的,我是给人陷害了!再说人警察也说了那些是维生素片,不是什么非法药物!我这不给放出来了么?说什么光荣不光荣?我有什么好脸臊的!?”
待她气呼呼的说完,他停下脚步,像是在笑她幼稚一般——侧过脸,意味深长地扯扯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看得她混身一冷。
他那一眼之后继续向前走,她的脚步滞在原地。
“沈临风你面部中风了吗?!”她担心隔得这么远说“面瘫”会让他听不明白。
那句娇叱,声音足够让身前越行越远的男人停下脚步。
沈临风回头,视线里小小的女人面色潮红,双肩有轻微的颤抖,是给他气的。
切,她把他气得还不够么?
女人学过声乐,喊出来的声音不尖锐却中气十足,让声音传递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周围的人或驻足或缓步,齐齐朝他们明目张胆地行注目礼。
沈临风头疼地揉揉额。这女人,明明这么娇小,怎么到哪儿都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大众目光?
“你那种分不清喜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有话倒是直说呀?你是在跟我发火儿呐?嫌我给你脸上抹黑了?!”
见那男人不语,简慈再次高声质问,瞪着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什么好神色了。
她劳顿了一整天,委屈与惊吓饱饱受了一肚子。见到他,心里松了口气,一身的困倦都袭上来了,以为能够安生了,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