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值守人员中的一名年长者,清了清嗓子,压住因“非礼勿视”太久而造成的迤逦神思,正色问道:
“我们刚刚明明听见她呼救,哪有妻子会说丈夫绑架、抢劫的?而且还连着呼救好几次!”
那个“诱.拐”,到底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另外两名值守人员却听他言之有理,跟着频频点头称是。
沈临风暗自好笑,忍住,低头朝怀里看,那驼鸟状的女人的脸几乎要长进他的胸膛里。
他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将她激得一个机灵,朗声笑问道:
“老婆,人家不相信我们是夫妻,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你去给几位大哥解释解释?”
简慈听得心惊肉跳,一头长发几乎要竖起来。那货问完这句话,施施然抱着她缓缓地朝那三名值守人员走去。
她感觉到打在她背后的手电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丢不起人”的心念叫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蓦地竖起脑袋,对准那男人完美却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狠狠地吻了上去。
几名值守人员怔在原地……
沈临风亦是讶然。脚步滞住,嘴里含着女人因紧张而不带半分含蓄递来的小舌,几乎要溺毙在她毫无章法的香吻里……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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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物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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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开启,简慈等不及门全开,几乎是挤着门缝逃出电梯的。
如果说身后的男人方才在街心公园已犹如洪水猛兽般深恶不可测,此刻已全然有晋升为兽中之王的趋势了。
在电梯里他就那样若有所思地一直盯着她看,嘴角一直噙着笑,却是叫她起了一身寒疙瘩。他是碍于电梯里有监控吧,怕她又会那样没心没肺地大叫,所以才不动手的!
但是到了公寓被他逮住就惨了,肯定……
以往他惩罚她之前,半真半假,多少带些小小的怒气。今天怪了,从值勤人员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望着她笑。物极必返,她有预感——他这次的惩罚会比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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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慈前脚挤出电梯,沈临风随后就绷不住脸,瞧着她落慌而逃的小身板,笑意绽放。
小坏蛋,知道自己要受罚了么馇?
思念及动,长腿迈出,却并未追着他的猎物,反是气定神闲地走向自己的公寓,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那端公寓门口磨叽半天的简慈听得身后“砰”的一声门响,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说实话,经历了半天的闹腾,她心里的气散了不少,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胡来,若不是他的模样与气质太不像个拐妻诱女的货,可能任她主动舌吻他18次也不会让那三个安防值勤人员憋不住回头就走……
抓她回到车里以后,他倒是一句狠话也没说。开车去了超市,他说去买日用品,自己去的,也不带上她。回到车上以后那幅意味深长的笑就开始连绵不断地持续到刚才……
他果真不为她在街心公园胡闹而惩罚她了么?据过往经验推断,他的“惩罚”是随着她胡闹的程度来定度轻重的,每次花样都不一样,相同的是结果——总是她承受不住连连讨饶之后再不争气的昏死过去。
偶尔她也假死个一两次试图自救,然而皆因演技过于浮夸被他识穿,由此换来无上限的“更猛烈”……
然而今天……他一次都不惩罚她?
放心的同时,她亦有隐隐的失落。呵,人至贱果真也是无下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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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耳根不觉发燥,简慈吁了口气,挥着手在脸旁扇了扇风,决定把这番猜度扼止。
手再次探进小包里翻找,却仍是没有摸到开门的钥匙。刚才那人在她身后,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才半天都摸不到钥匙,现在一心一意地找,却也没有。
她蹲下来,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公寓门前的地毯上,瞠大有些疲累的眼睛使劲看——哪有任何一个与“钥匙”相关的东西?
这下可慌了,她急忙站起来,两只手贴着身体自上而下一通仔细地自摸,然而除了口袋里的手机之外,身无长物。再次蹲下去,贼心不死地扒拉一下那堆零散的小物……最终认命地将它们收进小包里。站起来,沉下一口气,转身,她硬着头皮朝对面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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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铃响起时,沈临风坐在沙发上,正抿下一口浓黑的咖啡。铃响第二声,他俊眉一掀瞄向客厅墙上的挂钟,小乖乖还是有些持久力嘛,比他料想的晚了三分钟。
舔唇一笑,唇齿流香,他站起来朝大门走去。用不着看猫眼,直接打开门,落魄女人一幅不吃嗟来之食的背影,小腰板挺得可直。
马上就叫你直不起来!
他恶劣地想。抱臂倚着门框,摆好了姿势一心一意笑她。
……
简慈的心再一次阵亡了。
她明明听见门开的声音,那家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是生气了还是她隐形了?
她转过身去,那家伙一身睡袍,一张脸笑得春风十里,
“好巧,晚上好啊。”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
“是挺巧的,我的钥匙忘带了。”
“我不会开锁。”他答得坦然。
“我没叫你开锁,我就是……”她低着的头陡然抬起来,“你别给我装傻!”
“哈哈哈……”
沈临风的笑忍不住,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