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子吸着鼻子,声音微微发抖,“不是你作梦,是堂本在作梦……昨天……昨天夜里,他作梦的时候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你现在在哪儿呢?”
“洗手间!”纪子哭着回答。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简慈也帮不上忙,先劝了纪子不要轻举妄动,接着飞速的洗漱之后,以出门买早餐为由将纪子约了出来,堂本刚给留在公寓里继续他未完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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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坐在小区里的一间茶餐厅,简慈看着双眼红肿不堪的藤原纪子直叹气。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睡梦中的呓语挺模糊的不是。”她安慰得有些底气不足。女人对这种事向来敏感,以纪子的个性只会更甚。
纪子嘴一扁,又要哭了,“没有错。他是用日语说的,我不可能听错!”
简慈咬咬唇,犹疑了一下问:“你们……同居了?”
她知道在日本,藤原爸爸是决计不允许纪子在外过夜的,是以这对小情人的恋爱谈得也一定辛苦。出于这样的考虑,她昨天将自己公寓的主卧和客卧都收拾干净,两张床上分别摆上了卧具,自己却搬到沈临风那边,为的就是让这对小情人有两人相处的私密时间。
但是纪子却说她连堂本刚的梦话也听见了……
纪子果真红了脸,嗫嚅再三才说:“……我们并不是一整晚都睡在一起。”
简慈从这话推断不出两人到底到哪个程度了,也不好再问,于是劝慰她道:
“两个人如果决定认真走下去,一定要坦然相对,你先别急着伤心,把事情搞清楚一些再作考虑也不迟。找个机会,问问堂本吧,都藏在心里反而容易加深误会。”
纪子抽抽嗒嗒,却是柔顺地点了点头,简慈心知她必定难过之极,正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纪子的手机响了。
纪子看看来电号码,“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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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看看来电号码,
“是妈妈。”
那两个字让简慈心头骤然猛跳数拍,有一瞬间甚至滞了呼吸。
有多久没有喊起这两个字,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她曾经视为天的女人了?
“妈妈?”纪子对着手机轻唤了一声,未及倾刻,柳眉渐渐拧起,“……请问,请问你是谁?湎”
简慈讶然挑眉看向纪子,纪子回望她的目光犹自疑惑。
手机的那端,有些端肃的程式化声音响起:
“这里是w市第一医院,这部手机的主人昏倒了,刚送往急救室。是位太太,她是日本人吧?我们从她手机的近期通话纪录里找到了您的号码,可是我们看不懂您的名字。狼”
简慈看着纪子的神色越来越紧张,最后她竟是刷白了脸霍然站了起来,
“我叫藤原纪子,我是那部手机主人的女儿,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
w市第一医院,重症监护病房区。
藤原纪子刚刚随着护士去一楼办理入院手续。简慈一个人站在隔离监护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双眸紧闭、戴着氧气面罩的日本女人。病床尾端挂着病人名牌,上面写着:清水玲子,女,日藉,47岁。
抑制不住的心疼与焦虑,刹时间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简慈。她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从刚才护士的讲述中她知道,清水玲子是突然昏厥在医院门口被路过的好心人送进医院抢救的,而致使她昏厥的病因,检测结果尚未给出。
简慈双手扒在玻璃上,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着犹自昏睡中的女人。这对曾经的母女隔得并不远,然而一面玻璃和一扇门,却让简慈觉得有了光年的距离感。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依恋得近乎赤.裸。
那个女人将近年过半百,却依然那么清雅美丽,氧气面罩并没有影响她优美动人的面部轮廓。只是,她的耳边银光微闪,那是什么东西?
简慈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微闪的银光仍然存在。她眯眸,终于看清,那是以前从未在这女人头上见到过的白发……
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胸口陡然一疼,大气喘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失态地泪流满面了。
她慌忙用手背胡乱地揩了揩眼睛,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走廊那端急促地传递到她耳膜。
“妈妈……她还没有醒过来吗?”
藤原纪子走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轻握住简慈已然紧握成拳的手,眼睛却是朝玻璃窗内的病床看,一张柔美的小脸上写满焦虑。
简慈摇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眸,她敛了情绪,轻声问道:
“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纪子转过脸看着她,
“护士说大概中午。妈妈在日本也这样突然昏厥过的,我们让她去检查,她说她只是犯了低血糖……可是,低血糖不会昏这么久。”
简慈听得脑袋一蒙,有种不祥的直觉爬上心头。
纪子继续说:
“……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妈妈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她来了这里。还在日本的时候,我问过妈妈的,妈妈说她去中国n市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简慈疑窦陡生,似乎很久以前也听过这个说法,“妈妈……阿姨她,从前是在n市念的大学,同学聚会多半会定在那里,如果说临时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