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含笑,他向后退开,“今晚宴席结束之后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百里含榆离开的背影,许错错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下衣裙又去重新泡了茶端去举办宴席的大厅。还没走到大厅就听见悠扬的曲子,许错错的脚步不自觉停下来。她知道弹琴的是阮清清,一抹极浅的哀伤浮上眼角,接下来就是“一曲倾心”的戏码了吧?然后下个月姜无诀就会和阮清清大婚了。是啊,明明知道剧情,明明什么都清楚,为何还要让自己处于这般尴尬的境地?他,是自己喜欢不起的人啊!
许错错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曲子停歇,大厅中端坐首席的姜无诀和坐在中央抚琴的阮清清隔着众人遥遥相望,这就是含情脉脉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郎才女貌?许错错又多看了几眼阮清清,标准的美人脸,婀娜纤柔的身子,同时又是多才多艺落落大方……
皇城有二女,第一美人许凌凌,第一才女阮清清。
论娇艳,阮清清不如许凌凌,但是“才女”一词绝不是暗示她的不美,而是她的才情更胜于貌美。
许错错低下头再抬起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明朗,她悄悄的从大厅边缘走进去,走到姜无诀的身后,弯腰、斟茶,样子如平常时候一般无二。
宴席在继续,华丽的表演,酒杯交错,笑语连连,好不热闹。许错错面带微笑安静的站在姜无诀身后,有时候大厅中的人说起什么笑话她也会跟着笑,只是那笑容只是微微扬着嘴角,那双清明的大眼睛干净的不带任何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表演什么人群她通通没有看见,她只看见姜无诀和阮清清一次次似无意的视线相交!
很晚的时候宴席才结束,众人陆续告辞而去。姜无诀正在一旁与阮相交谈,阮清清在一旁脉脉看着姜无诀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许错错瞅着此时笑着与阮相父女交谈的姜无诀撇了撇嘴。什么嘛,有那么开心嘛!再过一个月他们就是你岳父和王妃了,到时候有的你笑的!
许错错又暗暗瞅了瞅百里含榆的位置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略作犹豫便悄悄走出去。她恨他,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真的不想死,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已经够不容易了,虽然她活的有些辛苦,可是只有死亡临近的时候才会知道“生”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是的,她许错错就是一个既怕疼,更怕死的胆小鬼!
天色完全黑下来,许错错犹犹豫豫的走进百里含榆让她来的回廊里。见百里含榆还没有来,许错错暗自松了口气,一边渡着步子想着对策一边等百里含榆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眼看着月亮越爬越高,府里越来越静,还是不见百里含榆的身影。许错错也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感觉。略作犹豫,她决定离开了。
可是就在她刚刚迈出回廊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轻笑声。许错错回过头去,却看不见人。
“喂,我在这儿。”回廊边的柳树树枝摇晃,露出百里含榆粉色的身影。
许错错抬起头看着翘着腿躺在树上一副优哉游哉模样的百里含榆无语道:“你早就来了?”
“是啊,在上面看着你走来走去的样子还真是有趣。怎么,那么犹豫?”百里随手摘了一片柳叶放在口中,竟吹出曲子来。仔细一听竟是阮清清刚刚在大厅中谈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是阮清清为姜无诀生辰所做,所以百里含榆是听了一次就记下了?
许错错一点都不想和他废话,“你到底怎样才肯给我解药?要我陪你睡?现在吗?”
百里含榆手中动作一顿,那原本悠扬的曲子也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破音。他惊讶的看着许错错,这个女人可真大胆。“你吃错药了?这样的你可不像那日像个疯狗一样乱咬的许错错啊!”
许错错摇了摇头,“我没吃错药,只是吃了毒药。”
百里含榆扔了手中的柳叶,从树上跳下来,“我还以为你不是那般随便的人,原来是我看走了眼。”
许错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说那么多废话毫无用处,第一你到底有没有解药;第二你若有解药怎样才肯给我。”
百里含榆抬起许错错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早就说过了,我有解药,只要你能讨得我的欢心,我就会把解药给你。”百里含榆笑得妖娆,他慢慢低下头,许错错明亮的大眼睛里是他逐渐放大的脸。
“既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就让我教会你怎么讨男人欢心。”
他的一只手托在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腰。
四唇相贴,温凉。
百里含榆两瓣唇摩挲着许错错的唇,一下又一下。
百里含榆微张开嘴,将许错错的双唇含在嘴里,轻轻的允吸,那动作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一般。
百里含榆伸出浅色的舌舔着许错错的唇,将其一点点打湿。既而撬开她的唇齿,游曳其中。轻舔许错错的唇,许错错的齿,许错错的舌,搅动、纠缠。
“你们在做什么!”
姜无诀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更犹如一道惊雷响在许错错的心里,她条件反射的将百里含榆推开。
百里含榆舔了舔唇,“苍王爷还真是会打扰他人的好事呢。”
看着百里含榆依旧湿湿的嘴角,许错错的脸立刻就红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更不敢看突然出现的姜无诀。
“许错错,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的王府之中偷情!”姜无诀的声音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