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的房间走,在回廊里遇见了百里含榆。
“起那么早?”百里含榆似很随意的一问,说起来他昨夜一晚没睡,不过此时从气色上却看不出来。
“阿诀有早上饮茶的习惯……”许错错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
百里含榆眯着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许错错终于迈开步子从百里含榆身边走过。攥着托盘的手抓得紧紧的。
腰被百里含榆一下子揽住,许错错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茶托高,免得茶水溢出来。
许错错被百里含榆揽在怀里,两个人的距离明明很近,却又有着一个托盘挡在两个人之间。
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手中的托盘夺过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许错错有些紧张的模样,百里含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你的阿诀一出现就又开始怕我了?”
“不……不是……”许错错想要靠后一些,却被百里含榆拉得更近了一些。
“不是?不是就不要跑。”百里含榆低下头来,舌尖在许错错的双唇之上舔了舔,然后溜进许错错的嘴里。许错错想要偏过头去,却被百里含榆寻了她的舌,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舌。
许错错抬眸,看见百里含榆的那双桃花眼,清澈。
百里含榆微微用力咬在许错错的舌上,许错错微痛皱了皱眉。然后她看见百里含榆清澈的双眸中荡起涟漪,层层叠叠。这样的眼睛真好看。这个样子的百里含榆真好看。
感觉到许错错的回应,百里含榆搂着许错错腰的手又紧了紧。
许错错突然推开了百里含榆。
“阿……阿诀……”许错错有点慌张的看着出现在回廊尽头的姜无诀。
许错错慌张无措的模样映在百里含榆的眸子里,他抹了抹还有些湿润的嘴角,然后弯下腰将石桌上的托盘递给许错错,“去吧。茶要凉了。”
看着百里含榆嘴角粲然的笑容,许错错有些怔忪,她愣愣的接过百里含榆递过来的托盘。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含榆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许错错端着茶朝着姜无诀走去,脚步有些不稳。茶,终究是溢出来了。
姜无诀看着百里含榆离去的背影微微思索。
因为姜无诀要去樊城,而去樊城必要路过阳城,所以姜无诀也是暂时与禾溪泽他们一路。冬儿在马车外赶着车,其余四人坐在车中。百里含榆侧躺在马车里闭着眼睛睡觉,禾溪泽在一旁制作暗器,姜无诀靠在车壁想着事情。
许错错凑到禾溪泽身边,“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暗器做得这么好看?”
许错错不知道这是什么鸟的羽毛,是粉色的,很好看,有点蒲公英的感觉。她觉得暗器是用来杀人的,禾溪泽将指甲大小的暗器涂了毒已经够厉害了,还要一个个粘上粉色的羽毛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过看这颜色就知道应该是给百里含榆做的。
禾溪泽看了一眼躺在一边不知道真睡着还是假睡着的百里含榆,“粘了这羽毛,价钱可是能翻十倍的。”
许错错一直不明白她这个对什么都很淡然的师兄怎么那么喜欢赚钱?她也不明白每天无所事事的百里含榆哪来那么多钱?另外,她好像也从来没见过百里含榆付银子给禾溪泽。
当马车被拦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意外。这本来就是一场逃亡。
百里含榆半眯着眼睛,“找我的还是找他的?”这个“他”当然是指姜无诀。
禾溪泽朝外看了一眼,“应该是找苍王的。”闻言百里含榆便不去理会继续睡觉。
马车外,是二十余名黑衣刺客。
姜无诀毫不犹豫下了马车,执了剑,一步步朝着刺客走过去。
“阿诀……”许错错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不过姜无诀并未理会她,他现在的眼中只有这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这还是许错错第一次见到姜无诀亲手杀人,以前只要他一句话自有人替他下手。鬼弦杀人的时候是毫无感情冷冰冰的,仿佛被杀掉的并不是有生命的人。而姜无诀杀人的时候仿若是一团火,那是带着一种炙热的杀戮。不同与鬼弦冰冷的眸子,姜无诀杀人的时候眼中是一种战意。
禾溪泽点了点头,“不愧是从战场走出来的人。”
长剑刺进一个刺客的腹部,姜无诀一个转身,两指准确无误的捅进最后一个人的双眼,红白相间的液体从眼眶淌出来,淌了姜无诀一手。
许错错从马车跳下去,跑到姜无诀身边的时候被他浑身的杀伐之气微微憾住。姜无诀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小溪边洗手。许错错微微愣了下之后跑着跟过去,将姜无诀洗干净的手擦干。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百里含榆看着小溪边低着头仔仔细细给姜无诀擦手的许错错自嘲的笑了笑。
“驾!驾!”不远处响起马蹄声,由远及近。
许天笑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姜无诀面前,“属下来迟,王爷恕罪!”
“刀疤老哥?”许错错眨眨眼,其实她早就想问姜无诀了,为什么他的单独一人,许天笑去了哪里,陆景墨去了哪里。
“起来吧。”姜无诀拉着许错错一边往马车走一边说。
看来,逃亡的队伍又增加了一员。
“王爷,都是因为陆景墨这个叛徒!若是让我抓住他定不饶他!”许天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
刚坐到马车上的许错错一愣,陆景墨背叛了姜无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