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这对封玉涵而言有些憋闷。
见福雅不在房中,索性披了件长袍坐到一旁的案几边,翻了本兵书来看;想着就看一下,在福雅回来之前再回床上躺着。
可封玉涵没有想到,他看的太过入迷,居然忘了时间,而福雅推门而入时,他恍若未闻,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兵书。
这兵书是福雅自瑞王的书房借来说是自己要看,其实是拿来给封玉涵解闷的。
而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福雅竟然觉得异常的迷人,悄悄地走到他的身侧,盘腿坐下,这才惊动了封玉涵。
一看见福雅,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福雅不由轻笑,“好了,躺的闷了,起来坐坐也无妨。”
福雅伸手到了杯温水给他,拿过兵书翻了翻,“这书就这么好看?”
“嗯,不亏是瑞王的收藏。”说到这个,封玉涵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玉涵,这么活着不累吗?”福雅淡淡道,目光还在书上,连头都没有抬。
封玉涵身体一震,知道福雅说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累,可我只能这么活着。”
他何尝不累,只是他这一生注定了只能穿着女装,脱不掉,也摆不脱,他那副万般无奈又可怜的样子让福雅不忍再问下去。
“累的话,这里借你靠靠好了。”福雅拍拍自己的肩头,笑道。
封玉涵怔怔地看着福雅,目光又移向她拍着的肩头,一动不动。
他那样子让福雅不由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你别……”
福雅才开口,封玉涵身子微倾,靠向了她的肩头,整个人轻依在她比他单薄的肩头,却觉得无比的可靠。
是的,她的外表看上去似男儿般文弱,可就是这样的她,能巧计筹灾款、治天水;能巧计收了吴歌、安夜,退了赤炎军;能周旋于朝廷各个势力之间;能撑起这整个天下;若是他的王是她,他会忠心耿耿,誓死相护。
这样难得示弱的封玉涵,让福雅也不想再开口,打破这温馨静谧的气氛,只是伸手揽上他厚实的肩头,轻轻摩挲。
封玉涵的头不时地在福雅的怀中摩挲,似乎在找寻最舒适的位置,可他的摩挲,却带起了福雅身下的炙热,让她不觉轻哼一声。
封玉涵不由一怔,他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生病,或许真的是一个人藏着真相太久了,被她看透后,居然有了依赖的心。
封玉涵收敛了外泄的脆弱,想要起身,却在抬头间对上了福雅泛着些微红光的眼。
怎么又要发作了吗?她到底是中毒了,还是生病了?不论是哪一种,慕灵修不可能没有察觉。
“你的眼睛?”封玉涵仰头与福雅对视,眼眸中有着忧虑之色。
福雅困惑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下一刻便想起慕灵修说过的,自己服了极乐果后,若是强行压下yù_wàng,眼睛就会变红。
福雅正兀自出神,唇上一热,才发现封玉涵再次贴回了她的怀中,仰头吻上了她的唇,而后退开些许道,“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封玉涵知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那种折磨有多痛苦,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他,做不到,只要她没事,他……
可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仍是无法控制的僵硬了起来。
福雅泛红地眼凝视着近在眼前的封玉涵,怀里靠着的,是他僵硬的身躯,他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抖,那表情就好像,明明很害怕,却仍是勉强自己坚强面对一般。
想到慕灵修说过他服过那什么绝子丹后,某部分功能发育减缓,无法受孕,而□也因为如此仍一如孩童;那么,她曾经的极乐果发作,若是玉珠无法得到舒缓,是不可能消退的,这对他而言,又是怎样的折磨。
眼前的男人不像这世间其他的男人,他没有娇颜的容颜,没有柔软的身段,没有娇柔的气息;相反,他更像是她曾经所知的男人,肌肤黝黑,肩背强壮而厚实,腰线硬直而修长,他俊朗的容颜更似这世间的女子。
福雅揽着封玉涵的手轻轻地划着圈在他的肩头摩挲着,低头怜惜地吻上了他的唇,是的,她怜惜这个男人,怜惜他这样不真实的活着,怜惜他明明有着独立自主的性格,却偏偏对她奉上了一颗男儿心。
他从来不曾要过什么,甚至连想要留在她身边的念头都没有;一心只想回到边关,去过他可以自由驰骋,恣意豪迈的日子。
她曾经,可以放手,也愿意放他自由;可如今,在他这样待她后,她,还能吗?
封玉涵惊怔在她怜惜的吻里,她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从来没有……他的风寒还没有好吗?为什么头有点晕,有点烧,四肢无力,身子发软?
福雅的手扶住了封玉涵的肩背,而封玉涵仰着头,眼睛缓缓闭上,微启着唇,任她吻着。
这样温顺的封玉涵让福雅刻意压抑了体内暴涨的yù_wàng,吻地越发的怜惜和温柔,扶着封玉涵的背,缓缓将他放倒在坐垫之上,半边身子被放置在了地板上。
福雅怕他着凉,将他整个侧抱在怀中,自己也半躺在地上,低头吻地更加深,灵舌挑逗着身下男人生涩的唇舌。
封玉涵何曾被这样的亲吻过,脑中一片空白,软软地随着福雅的动作而动,却毫无自知,直到感觉身上一凉,这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发现自己随意披着的衣袍半敞着,滑落到了腰间,自己的上身赤裸地被福雅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