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把脉的。只是这两天宫里要收拾餐具,恐怕也没机会安心坐下来养伤。过了这几天,倒有清闲的时候。”
这是向雪春熙保证了,封应然这如客气,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
却听他又开口道:“等我回夫,七姑娘盯着我请御医来调养身子如何?”
雪春熙一怔,脸颊滚烫,封应然这话说得太亲近了一些。
只是他说的时候面上带笑,正正经经的,倒是雪春熙以为自己想太多了,便点头应道:“殿下说话算数,我会请顾副将好好盯着殿下的。”
马车这时候颠了颠,雪春熙一时没坐稳,险些摔个跟头,被封应然眼明手快地扶住:“街上因为惊天雷的关系碎石颇多,要收拾起来不容易。”
马夫在前头告罪,封应然并没有怪责,对雪春熙解释道:“皇贵妃命人在城门这条街道上埋下数十个惊天雷,死士负责点火。若是父皇一行人直接入城,恐怕要被炸得尸骨无存。”
雪春熙听得一阵后怕,皱眉道:“皇贵妃命人把城门大开,瞧着就是内里有诈,就连遮掩都没有,这是笃定车队一定会进城来?”
“这是进京的必经之路,父皇要回宫,就必然要从此处进京。后头有追兵,车队慌不择路直接进城。撤掉守卫和沿路的百姓,也是不想让人提早通风报信。至于城门大开,则是皇贵妃以为有在必然大哥万无一失。”
封应然余下的话没说,雪春熙却是听明白了。
大皇子与皇贵妃联手,看着像是大皇子占尽上风,皇贵妃只为了报仇雪恨罢了。
等皇帝一死,大皇子带着车队进城。看见城门大开,只怕会以为皇贵妃这是敞开大门欢迎他回宫,哪里会多想?
就算皇帝没死,大皇子不忍下手,到时候皇贵妃让人把惊天雷点燃,也是一了百了,一石二鸟。
在皇贵妃的谋划中,皇帝要死,大皇子也是不能留下的。
“贵妃娘娘如此,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皇上和大殿下出事,娘娘又能占什么便宜?”二皇子做了如此弑君弑父的事,德行有损,根本不可能问鼎皇位。
硬是把二皇子推上去,也是难以服众。
此事不提,就是历代帝王之间的传承。若是皇帝骤暴毙,二皇子没能得到帝王背后完整的力量,要如何坐稳这皇位?
想必也因为此事,封应然才会赶回来救下皇帝。
并非因为父子之情,而是失去传承,重新掌握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实在太多了。
封应然漫不经心地道:“自是有人动了心思,在皇贵妃面前说是救下了二哥,二哥安然无恙,皇贵妃便动用了手上所有能动的。幸好没成功,不然就要为别人做嫁衣了。”
在京中深宫里,皇贵妃耳目闭塞,全然要靠底下人禀报。
这些人若是被收买,截断或是窜改消息,也不过是嘴皮子一动的事。
皇贵妃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如今还得承受天子的雷霆之怒。虽说也算不得冤枉,却也是倒霉。
朝堂上跟随皇贵妃的臣子估计也有不少,皇帝回京,血流成河是必然的了。
想必封应然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些,才会把雪春熙送到王府上,好歹眼不见为净。
若是跟着进宫,这些是躲避不了的。
“我进京来,该去拜见国师的……”
“此事不忙,”封应然摇头,答道:“国师病得厉害,等好一些了,七姑娘再进宫便是。”
“国师病了?”雪春熙有些吃惊,不过也证明皇贵妃没对国师下手,不然就不是病了那么简单的了:“难道贵妃娘娘就没去找国师,请她出塔帮忙?”
“高塔机关重重,贵妃娘娘想要进去不容易。”封应然听见车外的马蹄声,知道时辰差不多了,顾青这是来提醒自己,便道:“王府快到了,七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告诉顾青,让他转告于我。”
说完,他敲了敲车门,马车慢慢停下,这才出去了。
封应然翻身上马,回头瞥了马车一眼。
顾青无奈地道:“殿下,莫要让皇上久等了。”
皇上看见倒戈臣子的名单,正气得不行,三皇子可不能出错惹得他迁怒了。
“照顾好七姑娘,”封应然踢了踢马腹部,这才扬长而去。
马车停在王府大门,管家老早就候着了,脸上笑容满面:“七姑娘,请。”
管家领着她去的正院,让雪春熙十分惊讶,婉拒道:“我的身份住在这里不合适,还请管家换一个院子才是。”
“殿下这些年极少回府小住,后院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大多都空着。府里侍从不多,一时也打扫不过来,只得委屈姑娘将就了。”管家依旧笑眯眯地解释,却是让雪春熙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人牙子已经来了,就在偏院候着,姑娘是先沐浴换衣,用些吃食,小睡一会,还是这就把人叫来?”
不等雪春熙说什么,已经有两个侍从低着头把一桶热水送来。
显然管家已经做主,让她先收拾松散了,再去挑人不迟。
雪春熙无奈,封应然看着好说话,却是不容置疑的,没料到府里的人也是这个性子。
蔓霜伺候她洗完,自己也收拾了一番,感觉舒舒服服的,不由叹道:“还是这里好,路上也只能擦擦手脸,不能沐浴,浑身都不得劲的。”
雪春熙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问道:“这才刚住进来,就喜欢了?”
“老管家看着和善,府里也没长辈在,后院没有女眷,姑娘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