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上的姑娘自然也瞧得上我们。”
有察觉出不对味来了,勾着顾青小声问道:“怎么,瞧副将的样子,似乎知道殿下看上哪家姑娘了?快给兄弟们说说,也让我们心里有底。”
他这一说,众人都围着顾青,大有一副他不说就别想走的模样。
顾青摸摸鼻子,左右张望,没见着自家老爹,这才小心翼翼地道:“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不然我得被老爹揍得半死,殿下也不会放过我的!”
“行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快说!”兄弟们都不耐烦了,摁住顾青的脑袋,所有人都把耳朵竖起来。
顾青眨眨眼,比划了一下。
兄弟们都是一起打过仗杀过人的,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目瞪口呆。
有人回过神来,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真不愧是殿下,看上的姑娘家这般与众不同。”
“就是了,也就这样的才配得起殿下。平常世家姑娘,哪个以前不是对殿下避如蛇蝎?若非如此,殿下怎会到如今还是孑然一身,其他几位皇子的后院里都妻妾成群了!”
尤其是大皇子,后院几十个姑娘住着。
当初众人都认为大皇子是铁板钉钉的储君,一个劲往他的后院塞自家的嫡女。
如今大皇子没了,所有人都傻眼了,没料到最后竟然被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捡了漏。
当初拒绝当三皇子妃的人家如今垂首顿足,只觉得以前自己瞎了眼,怎会没发现封应然这颗蒙尘的明珠?
也有不甘心的,想着法子往三皇子的后院塞人,却被老管家轻描淡写地拦下,甚至赶回去了。
不敢得罪三皇子,更不能对这位从小照顾封应然的老管家有半点怠慢,他们也只能僵硬地赔着笑脸把人送回去了,实在丢脸得很!
亲卫嘀嘀咕咕的,一个个在说那些贵女有眼无珠,却无人对三皇子的选择有异议。
顾青挠着脑袋,发觉自己当初真是少见多怪。
没看兄弟们替三皇子高兴着,对殿下选上的姑娘家只是惊讶,却全无阻挠的意思。
不过正如亲卫们所言,雪春熙的确比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女和善太多了。
加上又是蔓霜的主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顾青以后也不必担心王府的女主子看不上蔓霜的出身而为难她,七姑娘比谁都护着蔓霜,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思及此,他倒是觉得三皇子的选择无比正确,就该无条件支持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七姑娘瞧着对三殿下并没有男女之情,你们说……”
亲卫们摸着下巴,苦思冥想,其中一人忽然抚掌笑道:“你们操心什么,这该是殿下要操心的才是。不过殿下剿匪从来百战百胜,只是虏获一个姑娘家的心,这又有何难?”
在他们心里,封应然是无所不能的,把心爱的姑娘娶回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众人虽然没吱声,但是明显要殷勤得多了。
蔓霜瞧着亲卫又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有趣玩意,一股脑堆在外院,她收拾进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嘀咕:“七姑娘,这些侍卫怎么忽然如此殷勤,莫非想要求姑娘什么事吗?”
雪春熙见了,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道:“他们兴许是担心你我在院子里总呆着会闷了,恰好出门就淘些有趣玩意过来。尤其你这丫头快要成副将的发妻了,他们自然是要百般讨好的。”
这番话说得蔓霜又涨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姑娘又取笑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让亲卫们讨好?”
“都说枕边风厉害,要是你看着谁不顺眼,告诉顾副将一声,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当然得提早巴结一番,以后就算犯错了,只要你这丫头美言几句,顾副将指不定就饶恕了他们。”
听得雪春熙揶揄的话,蔓霜脸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了,跺跺脚道:“姑娘总是取笑奴婢,等姑娘出嫁的时候,奴婢也得回过头来揶揄姑娘才是。”
雪春熙听罢,摇头道:“你这丫头好糊涂,怎么就忘记了,国师是终生不嫁的。”
见她目光微涩,蔓霜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白着脸凑前来道:“姑娘,奴婢错了……”
“你哪里有错,这是雪家的规矩,不是谁都能轻易打破的。”雪春熙没说的是,雪家有这规定也是无可奈何。因为雪家姑娘若是成亲嫁人破了身,这一手卦术就得随之消失。
没有卦术在手,等同于普通人,可想而知,没有了能耐,下场必然不会太好。
尤其如果她坐在国师的位置,却失去了卜卦的能力,那么就只能回灵犀山,或许因为知道皇家太多事,甚至没能踏出皇宫一步,终生被囚禁在一个院子里。
这样的结果不是雪春熙想要看到的,而且她也不确定,失去了卜卦之术的自己,还有资格留在三皇子身边吗?
三皇子会不会因此冷落她,对雪春熙感到失望?
光是想想,自己就已经开始胆怯了。
蔓霜见雪春熙满脸苦涩,越发觉得内疚了。她就不该多嘴,瞧瞧自家姑娘多难过?
“七姑娘,三殿下未必会介意此事。”
“但是,我介意的。”雪春熙轻轻答道,没有了卦术之能,她简直是一无是处,又如何能厚脸皮在三皇子身边呆下去?
“再说灵犀山遭了一难,如今六姐姐的身子骨只能勉强熬着,四姐姐是宁死都不肯下山来,二姐姐身为家主就更不可能离开。”七姊妹,到头来就余下她们几人,雪春熙不想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