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追问。
“怎麽可能?”谢腾的笑容突然变得狠戾起来,“要不是她和她那个该死的父亲,我现在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境地,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都结束了。”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都会结束了……”
这句模糊不清的话声落下,夕亚的脑子中就浮现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座宫殿很大,大到夕亚嗔目结舌,无法用语言形容,而且它的周围被缭绕的云雾包围,显得缥缈而梦幻。
她置身於其中,惊诧明净的眸子透过层层云雾,隐约看到正前方端坐著一个中年男人,由於离的太远,她无法判断出他的真实年龄。紧接著,她又向两边望去,目光猛然变得错愕起来。
她清楚的看到,在她的左侧,坐著青龙和朱雀二人,而他们的对面,则坐在白虎和玄武二人,可是另她奇怪的是,在她的周围,有六个人蒲团,除了他们四个坐著的蒲团外,还有两个是空的。
夕亚一时也分不清此时自己是不是正处於自己的梦境中,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正犹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找青龙问个究竟时,却看到身後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转头一看,就看到谢腾正被两个好像侍卫一样的人压著走了上来,与她擦肩而过时,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巧合,她清楚的看到,谢腾正在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著她,那种灼人的目光,好像是一团地狱之火,生生的要将她燃成灰烬似地。
(11鲜币)或许,是变了
随著谢腾的走远,她的目光也在慢慢的移动,他看到,在走到离正前方那个男人还差大约五六米距离的时候,就被身後的那两个侍卫用脚踢了下膝盖,跪在了地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跪在了厚实的云彩上。
“腾蛇,你触犯天规,如今要将你贬为凡人,你还有何可说吗?”端坐在金色宝座的男人嗓音低沈醇厚,语锋字字含著威严和神圣。
然而这些换来的却是谢腾一阵毫无忌惮的狂笑,他高高仰著头颅,目空一切的瞪著前方的男人,诟骂道:“天帝啊天帝,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妄你还是天帝,坐在那麽高高在上的宝座,手握著那麽至高至上的权利,哼,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狗屁,你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小人谗言,将那莫须有的罪名通通加在我的身上。”
“住口!”这话是出自白虎之口。夕亚循声望去,看到白虎一脸凌然正色,身袭玄白色素衣,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沈锐利,仿佛要将人剖开两半。
“住口?”谢腾将愤恨藐视的目光转向白虎,“你算是什麽东西,竟敢让我住口,白虎,你现在不要得意的太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在天帝耳边添油加醋的人就是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落的一个比我还要惨的下场,我──发誓。”
他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天帝,狠戾的张口大笑,“哈哈哈,好,我腾蛇今天认栽,贬为凡人就贬为凡人,但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回来找你们一个人一个人的算账。”
夕亚惊恐著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到,腾蛇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焰,他在烈焰中,不停的大声嚎叫著,翻滚著,她知道,那种被火烧的滋味很痛苦,可恍惚迷蒙间,她看到谢腾的眼睛顷刻间变的殷红如血,浑身突然变得好冷,打了一个寒噤之後,她就猛地翻身坐起。
昏黄的灯光,柔软的床铺,熟悉的壁纸,她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个梦,真是的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似地。
咦!自己怎麽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和馨岚正在那个古怪的大殿中,然後她们两个就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可是,她们晕过去又不会自己动,怎麽现在又会睡在这里呢?该不会是青龙,是青龙把她抬了这里?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於是,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那个房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耳朵慢慢的贴在了光滑的门板上,可是门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了半天却什麽都没听到,她一脸的沮丧,还没来得撤下耳朵,门就那麽毫无预兆的开了。
风一脸漠然的盯著她,而她,也是一脸呆滞和尴尬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有那麽一瞬,她恨不得拔腿就逃。
“是夕亚吗?”青龙的声音有著极强的穿透力,就好像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隔空传来,飘渺却又真实,温柔中却含著一丝冷硬。
夕亚的心顿时悬的老高,她开始用手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比划,吱呜道:“我、我只不过是觉得在房间里呆的有些闷的慌,所、所以就随便出来逛逛。”对,逛逛,只是逛逛而已。她说完话,就低下了头,同时撇了撇嘴,心里直骂自己真是太弱智了,这麽低劣的谎言,青龙怎麽会相信呢?
“进来吧!”青龙深沈的声音又响起,这话完全出乎夕亚的预料,以至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在原地迟疑了片刻,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夕亚瞅了瞅他那张如同雕塑般冷漠的脸,然後在小心不碰到他的情况下溜了进去,她还没有在原地站定,就听到身後传来一道砰的关门声。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夕亚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虽然她能够感觉到这书房中开著暖气,可还是觉得浑身不停的起著鸡皮疙瘩。
坐在书桌後的青龙拔身而起,迈著稳健的步伐来到夕亚身前,单手搭在她的肩头,然後揽著她来到了旁边的一张黑色的皮制三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