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深处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思想和情绪。
夕亚有些惊诧的看著他,仿佛是在询问为什麽。
“怎麽了?”斐尔的脸上也写满了为什麽。
过了大约半分锺,谢腾冰冷的脸上才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没什麽,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再继续呆在这里麻烦你的话,说不定连你这个堂堂的三王子也会卷进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中,我们很感激这些天来你的照顾,但是所有的一切,就到今天为止吧!谢谢──”
最後谢谢两个字,他的口气中分明带著嘲讽和不屑。
似乎是感觉到来自谢腾的目光没带好感,斐尔牵强的笑了笑,“你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什麽坏人的,我只想、只想救你们而已,如果我要是想害你们,早就向我母後揭发你们了,你们、你们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夕亚听著,心里也有些替斐尔打抱不平。可是又转念一想,谢腾这麽说或许有他自己的理由,可是他冰冷的态度令她这个旁观者都有些接受不了,斐尔不是傻瓜,怎麽会听不出谢腾明显带著讽刺的话语呢?
谢腾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那个,”夕亚终於开口,“我们要不先听斐尔的建议,反正现在天色也晚了,如果要离开这里的话,不如趁明天天快亮的时候,斐尔,”她又转头望向斐尔,“你对这里比我们熟悉的多,明天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
“你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外面真的很不安全,万一……”
“没事的,我们能够应付的,而且,我们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本想著能找到什麽线索,可现在看来”夕亚松了耸肩,有些遗憾和失落的咧了咧唇。
“我很抱歉,没能帮上你什麽忙!”斐尔垂下眼睑,那可怜的模样俨然像个因为犯错儿被责备的小孩。
“嗯~~”夕亚摇了摇脑袋,强撑出一脸轻松的笑容,低声道:“千万别这麽说,你帮我们帮的够多的了,谢谢!”
她说著,偷偷的瞟了一眼谢腾,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既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是在拭目以待,自从和他一起经历了那麽多事情一来,她以为她稍稍对谢腾有些了解了,可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她想错了。
谢腾这个男人,她恐怕是这辈子都摸不透了吧!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再想想我的提议,不瞒你们说,今天夜里的值夜的侍卫要比平日里多上好几倍,我虽然熟悉这里,可要想从这里全身而退,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有点难度?”谢腾冰冷的轻笑,目光冷然的扫过斐尔紧张的面庞,“真的有点难度,还是你不想帮我们呢?”
“谢腾──”夕亚有些不满的喊了他一声,想要他住口,可是谢腾却置若罔闻,只是一味的冷笑。
夕亚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发冷,耳边回荡著的笑容勾起了她第一次与谢腾见面时的情景。她的脑中,瞬间展现出一付清晰的画面,那晚,谢腾将她逼至墙角後,他也是笑的这麽令人毛骨悚然。
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我们今晚就先听斐尔的话好不好,如果我们出去万一被抓了怎麽办?”
谢腾终於将目光从斐尔脸上移到夕亚脸上,在四目相触的一刹那,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柔和起来,苍白的双颊也掠上意思淡淡的红色,但是眼中的目光依旧复杂,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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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斐尔的脸色一变,惊呼道:“糟了,一定是我母後派人来抓你们了。”
“啊!那我们该怎麽办?”夕亚顿时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目光焦急的东张西望,身体也本能般的向谢腾靠去。
斐尔皱著眉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听了片刻,然後神色匆忙的开口,“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那些侍卫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他轻咬著薄唇,想了想,又抬头望向仍旧一脸冷静的谢腾,“那,要不这样吧,我来做人质,你们两个用我来做盾牌,然後威逼那些人放你们离开,我母後虽然对我不怎麽满意,但是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还是不敢对我怎麽样。”
他说的很急,吞咽了一口唾沫後,又接著说,“你们两个从这里逃出去後,就一直朝东南方向跑,然後你们就会看到一座金字塔,金字塔的南面有一个用木头和草叶搭建的小房子,你们去那里找到一个叫杜里奥的老人,然後告诉他是我让你们去找他的,他自然就会收留你们。”
“让你做人质?这怎麽可以。”夕亚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现在只有这个法子了。”斐尔低低哎呀了一声,然後就朝门口飞快的跑去,开开门口,小心的将头探了出去,左右扭了两下头,然後就砰的一声将门合住,转身就跑到床边,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匕首交到了谢腾手上。
匕首是银色的,上面镶嵌著五颜六色的宝石,手柄处,还雕刻著一头羊首狮身的异兽。
谢腾握著匕首,如深海般莫测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他突然伸手反剪住斐尔的双手,然後用牙齿将刀鞘拔出吐到了地上,发出了极低的响声,然後,就见他探出了舌尖,像是舔舐美味般在锋利的刀刃上横扫而过。
“如果敢耍什麽鬼把戏的话,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夕亚一时间僵在了原地,心想谢腾究竟是怎麽了,就好像突然变了人似地,虽然从前他也是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