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踉跄,向後连退了两步,脚底也跟著发软,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好恶心!她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也涌上了阵阵作呕的感觉。
她不晕血,可是现在看到一颗血淋淋扔在微微扩张收缩的心脏时,眼前还是一阵阵的发黑。
有那麽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觉得眼前那颗心脏就是自己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当她感觉到手心传来震动的感觉时,那种错觉才渐渐从脑中消失,可是,她的脑子里又突然窜上来另一个更加恐惧的想法。
米歇尔看著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用极为尖锐的嗓音发问,“看把你吓得,不过就是一颗心脏而已,这种东西,我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都是血淋淋活生生的,还会跳呢!”
“唔……”夕亚立即抱著肚子呕了起来,搞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想不想知道,这颗心脏的主人呢?”米歇尔残虐的瞪著夕亚,一手抓起了那颗心脏走到正弯著要呕吐的夕亚身前,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去看那颗散发著浓烈血腥味的东西。
“呜……”夕亚又吐了一下,可是由於头被迫抬起,脖子被紧紧绷出了一道弧度,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万分,怎麽还能作呕。
“呵呵……”米歇尔阴狠的笑声仿佛雷电般在夕亚头顶上接二连三的炸响。
她的脸色苍白,脸颊处甚至现出了死灰色,她颤抖的摇晃著脑袋,嘴唇微微的上下跳动,似乎是想说什麽,可却发不出声音。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谢腾的。这个女人是在吓唬她,威胁她,想逼自己说出自己到底是谁而耍的手段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你应该猜到了吧!”米歇尔盯著夕亚颤巍巍的睫毛,又将手中的心脏向她鼻尖伸近了几分,“闻闻它的气味,是不是觉得很熟悉,你当时不在场,没有看到,当我把这个东西从他身体里硬生生挖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有多痛苦,多狰狞,他的痛呼声,撕心裂肺,啧啧,不过,我倒是很享受那种声音。”
“你杀了他?”夕亚的声音抖动的很厉害。
“杀了谁?”米歇尔一脸的明知故问,眼神变得更加的歹毒。
“……”夕亚气到手抖,她心里又气又恨,她气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更恨自己的胆小懦弱,她好像伸手朝她脸上狠狠掴上一巴掌,可是手臂却在此刻沈重的无可救药。
“你是想说,这颗心脏是你那个同伴的,对不对?”
夕亚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身子像只受冻的小猫般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微微发著抖,她听得很清楚,刚才这个女人说同伴,而她的同伴只有一个人。
那个血红的心脏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眼睛,她使劲的的呼吸著,疯狂的瞪大眼睛,似乎想证明她看到的其实不是一颗心脏,而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水果。
“怎麽不说话了?”米歇尔话音刚一落,就迅速的收拢五指,又长又尖的指甲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刺入了那颗沈甸甸的心脏中。
很快的,就有几道血箭从中pēn_shè出来,有好几滴都溅到了夕亚的脸上。
血是温暖的,可夕亚感觉到了只有冰冷,无尽的冰冷。
“哈哈哈……”米歇尔狠劲的将手中已经四分五裂的一堆烂肉甩到了地上,“你很害怕吗?”
夕亚不置可否,可是心里却怕的要命。
是啊!遇到这种事情,谁不害怕。
“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过是一颗猪的心脏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也证明了你的心虚,其实你心里很明白你刚才说了谎,女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如果你还执意隐瞒的话,那麽,我就不会再找这麽一个猪的心脏来扔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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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猛然抬头,用蒙著雾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米歇尔,嗓音嘶哑的问,“真、真的吗?”
米歇尔点了点头。
夕亚望著她的眼睛,然後死死的咬著唇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克鲁尔,我是……夕亚。”
米歇尔停顿了片刻,然後殷红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豔丽的弧度,“夕亚,很好,和我的手下打听到的一样,你没有”她说完,看夕亚满脸困惑难解的表情,又难得的解释起来,“你以为我这个王後的位子是怎麽坐上的呢,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调查不清楚的话,那我活著也没多大意义了。”
“……”
“听著,女孩,我知道,你的同伴被兰斯抓了起来,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想救他,可是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别说是救他了,恐怕连鬼狱的大门都踏不进去半步,而且,我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鬼狱那地方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能够从里面出来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也可以说,凡是进去里面的人,就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夕亚突然问,脸色的惧色丝毫不减,可是出口的语气却多了几分胆量。
米歇尔眉角突然一扬,一脸惊讶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这麽问,可她眼中淡淡的震惊很快便烟消云散,她漫不经心的扭动著腰肢,侧著头盯著夕亚,“你是真不知道我这麽做的理由,还是在明知故问呢!”
“你当初把我的同伴抓起来,现在又为什麽要救他?”
夕亚捏紧了拳头,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为自己鼓起。她记得和清楚,谢腾和她刚刚来到沙楼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