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你别靠我太近。”
被人这样嫌弃,乐安闻了闻自己,好吧,的确是臭烘烘的,但是谁清理粪便,身上还能有花香啊。知趣地站远一点,乐安奇怪地问他:“不知公公叫我何事?”
赵巍把手放下去,咳了一声问:“你是不是会做那种糖豆子?”
“哪种?”乐安不解其意。
“咳,就是上次你给皇上吃的那种焦糖豆,你还有没有?”
“哦,你说那个,被皇上全部拿去了,连钵子都没有留下,所以我还没做。”乐安老实地回答道。
赵巍一听,这小太监语气怎么有埋怨的成分在,不就是一个圆钵子嘛,还当成宝贝了,真是鼠目寸光。
“这皇宫内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包括你说的那个圆钵子,怎么皇上拿了,你还有不满吗?”
“奴才不敢。”乐安一缩脖子,请公公恕罪。
“行了,那糖豆子你今天就做,待会儿我差人送两个小坛子来,你就把糖豆子放在里面,其中一个留给你,你就不要惦记那个粗糙的圆钵子了。”赵巍声音高高地,双手交叉,命令道。
“可是,公公……”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命令,给皇上办事,你还想推辞不成,即刻去办,我得回正源宫了。”赵巍打断她,琢磨着卫君庭该起来了,想要赶紧回去,刚走一步,又想起什么,退了回来。
乐安一喜,正要再说些什么,赵巍手一抬,制止了她,瞥了她一眼,嫌弃道:“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去做糖豆子,不要让浊气污了豆子,那可是给皇上吃的,懂了吗?”
“……懂了。”就是嫌她脏呗。
“还有……”
“还有?!”乐安无语了。
“怎么,你有意见?”赵巍怒瞪了她一眼,乐安顿时直摇头,答得干净利落,“没有。”
“嗯,你想办法,改良一下烹饪方法,最好让人吃了能够身体舒适,没有异样。”赵巍委婉地说道。
乐安黑人问号脸,这是几个意思,难道皇上吃了她的糖豆子,拉肚子了?
赵巍一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懂,果然是见识短,连他话里的意思都听不出来,还得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就是能够吃了让人不要总是出虚恭,明白了吧?”
“……应该?大概?”乐安犹犹豫豫地,最后干脆问道,“赵公公,什么是出虚恭?”
“?!什么是出虚恭?这个也要我告诉你,你到底是怎么当奴才的,”赵巍真被她给气着了,胸口一起一伏,气都喘不匀了,“就是放屁,放屁,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次真的知道了。赵公公,息怒,息怒。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来,呼,吸,呼,吸,是不是觉得气顺多了?”
“是好多了,”赵巍静下来一会儿,又炸了,“我暴躁,我暴躁,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太监。算了,我许久不发火,今日倒被你把斯文面皮给揭开了一回。赶紧地,不要再磨叽了,去做豆子。如果明天我拿不到,才要找你算账。”
赵巍气哼哼地走了,留下乐安站在原地愁眉苦脸,她还没来的跟他说,她手里的糖已经没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东西,让她怎么能做出来焦糖豆。
命令已经下了,她不做也不行啊,谁让赵巍官职比她大,而且这命令的内容还是和皇上有关,只能老老实实地想办法。
前几次,她是央了宝栗子去找到御膳房的厨役,帮人洗了一堆衣服才拿到一些糖,这次大概还得这么做。宝栗子晚上打更,白天休息,乐安不想去打扰他,便自己一个人去往御膳房了。
御膳房此时已经快要忙完了,各宫的太监宫女都已经提完了膳,此时开始步履匆匆地往回走。乐安对去御膳房的路不是特别熟,毕竟没去过几次,她又想快点拿到糖,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到了一个宫墙拐角处,迎面突然走来一个宫女,两个人速度都不慢,这一下子都撞得那叫一个肉疼,只听“啪哒”一声,宫女手上的炖盅掉在地上,摔碎了,盅里的补品洒了一地,香味弥漫,乐安闻出来,这里面加了红枣。
“哎呦,”那宫女连忙蹲下去,苦着脸说,“这是主子的乌鸡红枣党参汤,熬了几个时辰了,现在这么洒了,可怎么办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乐安见她急得都快哭了,忙也蹲下来,帮她捡起托盘,道歉说。
“跟我说对不起也没有用,主人要是怪罪起来,我担待不起。”乐安的安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那宫女依旧很担心。
“你主子是谁,很凶吗?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请罪?”乐安也很着急。
“我主子是宋贵人。”那宫女抽抽嗒嗒地,本来低着头,这会儿听说乐安要去请罪,她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她,目露讶异之色。
乐安正纳闷她为什么这个眼神,就听这宫女叫道:“主子,你怎么出来了?”
主子?乐安转身,看到一个头梳倾髻戴绢花,身穿素色宫装,肤色白皙,温婉可人的女子,估计这便是宫女口中的宋贵人了。
“奴才乐安,参加宋贵人。”
“起来吧,”宋愿开口,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点儿酥软,“这是怎么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去御膳房给贵人端补品,不料走得太急,跟这位公公撞上了,汤洒了一地,炖盅也碎了。”那宫女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