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陶妃已经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架到内室屏风后开始受刑了。
薄檀木做的板子,坚硬无比,重达一钧,只几板子下去,陶妃就受不住了,痛呼出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晚溪扑上去却被拉开,卫君庭不耐烦,他知道陶妃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个宫女没少添油加醋,出馊主意,挥手让人把她拉下去同样受刑。
杖刑仍在继续,板子击打ròu_tǐ的声音听得人腿肚子打颤,陶妃一开始还能叫的出来,渐渐地便只余□□,没一会儿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施刑的嬷嬷出来静立一旁,卫君庭看了她一眼,她恭敬道:“禀皇上,人晕过去了。”
“嗯,”卫君庭沉声道,“从现在开始褫夺陶妃的妃位,除华服,暂且囚禁在琪雪宫,禁食三日,等候发落。另外丽安宫内的所有宫人禁止出去,封锁消息,泄露着,杖毙。”
“是,皇上。”所有宫人低头应声,卫君庭处理好这件事离开丽安宫回去,他需要养精蓄锐,毕竟,明日还有一场大戏。
第二日上朝御史大夫当堂参了兵部尚书陶轩一本,奏章中直指陶轩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家中黄金,白银,古玩,珍宝不计其数,名下有银号,商铺几十家,利欲熏心,是大荣朝的一只巨大蛀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陶轩是被冤枉的,御史大夫所言不实。紧接着,周尚书和李将军也站出来支持御史大夫,周尚书还拿出了陶轩贪污的具体证据,一本账册上明明白白写了他贪墨的粮草和兵饷,李将军还带了几个人,他们也将陶轩的罪行一一详细说明。
陶轩本来并不惧,但是他看到皇上的神色,漠然而威严,周尚书跟李将军配合的这么好,一件一件,一桩一桩说出来的的确确都是他做的,而正让他吃惊的是,李将军带来的几个人,正好是前一段时间他的儿子陶勇才接触过的,收受了他们大量的贿赂。
他本来觉得这几个人有些奇怪,但是陶勇钱财到手,却不愿再吐出来,再说他们父子还从未被弹劾,被发现过,所以他一时大意了。现在想来,这事有些可疑,看着王座上的卫君庭,他像是头一次发现他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在背后被叫作老狐狸,然而再狡猾的狐狸都躲不过猎户的箭矢。
“陶尚书,你有何话说?”卫君庭手搭在龙座之上,居高临下问陶轩。
“皇上,我爹为了大荣朝一直殚精竭虑,焦心劳思,但却从不居功,皇上,你别听信谗言,要为我爹主持公道啊。”陶勇双手捧着笏板跪地大拜,言辞急切,心中却不以为然,觉得他爹是国之栋梁,久居高位,怎能轻易被打倒。
“话不能这么说,陶侍郎,”周尚书表情严肃反驳道,“为皇上分忧,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但是陶尚书贪污受贿却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岂不知因此,百姓会如何看待皇上,大荣朝外尚有强国觊觎,内则匪患不断,百姓生活困苦,就连皇上都提倡节俭,陶尚书还有你,陶侍郎,你们却将国之安危,置之度外,这种罪行怎能姑息?”
他字字铿锵,百官中自有清廉明理之人,出声附和,陶侍郎怒视着他大声道:“你血口喷人,我们队皇上忠心耿耿,容不得你污蔑。”他心中暗恨,视线扫过出声官员,他想将他们记下来,日后再一一跟他们算账。
一向紧随陶家父子脚步的官员此时也继续反驳,然而在大量的事实证据面前,他们底气越来越不足,有些见风使舵的人干脆不开口了,站在队伍中,心中惴惴不安,暗暗观察事态走向。
陶尚书还抱有一丝希望,对于卫君庭的问话,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略略提了之前他曾经也是青年将领,为大荣朝立过汗马功劳,而后恭请皇上评判。
卫君庭不得不说陶轩前期的确很有能力,不过后来利欲熏心,做事也越来越大胆,可以说,战场上好几次补给严重延迟,最后到来的也很少,导致很多士兵饿死。然而他威逼利诱,将原来的官员撤掉,换上自己的人。
比这样严重的事还有更多,而且许多官员也有样学样,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如果再不制止,那么大荣朝便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迟早会难以收拾。
卫君庭无法容忍,陶尚书必须伏法,不单单是他本人贪赃枉法,理应处斩,更重要的是必须杀鸡儆猴,扼制这股风气,官场清廉才能,官员们更好地团结一心,为国出力,让大荣朝强大起来。
“所有的罪证摆在眼前,朕委实不愿相信身为本朝的中流砥柱,陶尚书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太令朕失望了。”卫君庭从龙椅上站起,向前一步,看着陶轩,面色凝重。
“皇上,我们是被冤枉的啊。”陶侍郎不敢相信卫君庭就这样要定他们的罪,连忙匍匐向前,呐喊道。
“朕会派人搜陶府,你还敢再狡辩吗?”卫君庭冷冷地盯着陶侍郎,想到家中的无价珍宝,陶侍郎迟疑了一下,正待再说话,卫君庭已经高声道:“来人,将陶尚书和陶侍郎去除官服官帽,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陶侍郎惊慌失色,这与他设想的不一样啊,他看向他爹,陶尚书却看着皇上,目露复杂,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主动将官帽摘下,陶侍郎一看,诧异极了。
“爹,你这是做什么?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不能这么对我们陶家,我们陶家几代为官,对大荣朝尽心尽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