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锦承招纳。”
“你们在谋划什么吗?”
“一点小事。”
“嘁。”
“怎么了?”
“突然觉得,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后悔了?”
“没有。”李不琢原本慵懒地蜷在座椅上,突然朝他伸长了脖子,“你就算是个黑洞,我也跳定了!”
沈初觉飞快转头看她一眼,笑时的眼眸闪过温柔,像一块在暗处静静发光的翡翠。
但是李不琢愈发不好受,难耐地蜷回去,在真皮座椅上扭动身子。口干,她信手抓起储物阁里的水,仰头大喝。
还是难受,燥热从心脏向四肢蔓延。
她在脑海中拼命搜索,突然想起刚才林善培给的那杯酒会不会有问题?
还好只喝了半杯。
看来自己是真的蠢,竟然敢喝他的酒。
“不琢,你怎么了?”
都不问“你没事吧”,连正在开车的沈初觉也看出了不对劲。李不琢抚着胸口,像一尾离水太久的鱼,指了指车窗,虚弱地说:“开点窗户。”
汹涌的冷风灌进来,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好过一些。
可是下车的时候她愈发头重脚轻,要不是及时扶住车门,差点摔一跤。沈初觉叫她站着别动,锁上车后转过来。
他去搀她的手,刚碰到,皮肤烧起的高温让他吃了一惊。
李不琢顺势抱住他,面孔绯红,眼里亮晃晃的湿润。她全身发热,心底一阵阵的痒,确定林善培给她下了药。
“我们先上去。”她撑起仅有的一点力气,慢慢爬楼。
*
幸好裤袋里的钥匙没丢,可她抓不住,还是沈初觉开的门。
一进去她就软成了一滩水,不住地往下泄。
李不琢想靠着什么歇一歇,卧室新铺了地毯,她进去后顺着墙根坐下,张嘴呼吸。沈初觉进进出出地帮她倒水,倒冰箱里的牛奶,都不顶用。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一言不发地挨着她坐下。
李不琢抬眼觑见他吞咽时颤动的喉结,笑了:“你现在来侵.犯我,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你别说那种话。”
“今晚是我自找的。”她无力地垂下头,“就因为你是那样的想法,我才不能辜负,一把年纪了还没个心眼,不是白活了吗?”
“唉。”
“你不要学我,没事唉声叹气。”
“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熬过这一阵就好,就是……热,好热。”
李不琢说着,不停用手扇风。
她白净的脖子渗出一层汗,黏住了头发,t恤已经半湿。还有每一次呼吸胸前挺起的弧度,搁在沈初觉眼中,都是赤.裸.裸的诱.惑。
他转开脸,怕忍不住。
可惜被身边的人发觉了,止不住地笑:“要不你帮我买点冰,这附近应该有24小时便利店。我冰箱里的冰淇淋吃完了。”
“好。”
*
等沈初觉拎着一袋沉甸甸的冰淇淋回来,李不琢已经睡着了。
她就这么靠墙坐着,肩膀支起歪到一边的脑袋,脸颊留有一抹尚未消褪的红晕。头发凌乱地散开,大半挂在耳后,几缕不听话地跑到鼻子上,横过脸。
卧室墙纸是上周他们一起贴的,素净的浅蓝色,印有花朵的暗纹。米色与褐色交错的格纹平织地毯,是上上周他们一起去家具城买的。如今她连街边发的楼盘广告也不拒绝了,像模像样地接了一摞,问沈初觉有没有压力,那个时候他没说话,低头不做声地笑,笑得双肩直抖。
全是细节的堆积,却让沈初觉渐渐有了想要安定的念头。
他把冰淇淋逐一放入冷冻室,整齐码好。全无睡意,又接着收拾其他的分层。他记得偶然看过的杂志上说,果汁打开后放在冰箱门架上冷藏,48小时内喝完;水果和绿色蔬菜要包好放入零度保鲜层,不能超过3天;鸡蛋因为表面的细菌,最好先用保鲜袋包装再放进冷藏室下层,不要超过两周。
然而眼前完全错乱的摆放让他无从下手,简直毫无章法。
他习惯用严苛的规则约束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声音贯穿了他大半的人生。
想到这,沈初觉自嘲地笑了笑,关上冰箱。
他去浴室冲凉,换一套干净的衣物,普通的黑白条纹素t和深色的沙滩裤。这是李不琢挑的,说穿起来会有想待在家里看电视的感觉。
沈初觉从衣橱抱出一床羊绒薄毯,挨着李不琢坐下后,先给她盖上,然后盖住自己。他伸手把她歪向另一侧的头扳回来,靠在自己肩上,再枕着她。
等做好这一切,他再看看近在眼前的床铺,有点忧郁。
快被她带坏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初觉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动静中醒来。
四周黑着灯,昏昧光线中,一团亮色在他眼前晃动。没等他彻底清醒,身上的毯子被掀开,那团亮色压住他的腿,还往前蹭了蹭。
“不……”他还没喊出名字,就被手指按住唇。
沈初觉闭了闭眼,总算认出眼前人是李不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洗了澡,还换上一条玫红色的真丝睡裙。
他眼皮跳了跳,哑声问:“你还没好?”
李不琢的发梢还在滴水,她歪着脑袋看他,“我今天晚上认清了两件事。”
“第一件,我要从庄佩茹的事情里跳出来,向前看。她是有苦衷,但太爱逞强,其实她有选择的余地,但没那么做。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