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氏止步,伸指戳着这丫头的脑袋,回身叫道:“环儿,把这丫头着实的给我打,往死里打,把她主子也给我从屋子里拖出来,叫几个外院的婆子进来,着实的往死里打!”
邓姨娘虽是妾,却独宠了一辈子,自己有小院儿不住,常年就住在这慎德堂中。她清闲日子也过了有十年了,不期往日这死对头竟忽然发起疯来,耳听着窗子外头自已的丫头已叫人劈劈啪啪扇着耳光。
暑热中,她打着把扇子:“爷,听着像是夫人的声音,这些年了,她也未进过这院子,想是出了什么事情,您要不要起身去瞧瞧?”
皇帝出征,在京的勋贵们每夜都要入皇城值宿。昨夜张登恰值了一宿,早晨还在睡回笼觉,一肚子的起床气自然要发给妻子:“区氏,你发什么疯?”
区氏攒了二十年的毒,又恼又气又恨,眼看着邓姨娘也跟了出来,甩袖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张嘴骂道:“贱货,狐狸坯子,勾着老爷白日宣淫,这永国府的爵都要被人革了还不知道,还不给我滚回你那小院儿里去!”
她还要再打,张登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甩远,又吼道:“你发什么疯?”
区氏这个正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