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恍然大悟,“对哦。”说着起身,总算关心起羽朗,“羽朗,你怎么样?这几个小时,一定累坏了吧。”
“那不是累……”霖其想解释,却被羽朗暗中制止,他努力的露出轻松的笑容,摇了摇头,“无防,我休息一会儿就好。”难得见冰雁关心的目光,他竟不自觉有些不自然,刚才的落寞一扫而光,脸庞微微发热。
“嗯,一定哦,多吃点补品什么的。”冰雁弯眉一笑,眼波盈盈充满感激:“羽朗,真亏有你。”
羽朗也柔软一笑,“应该的。”
冰雁点了点头,没再煽情,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她不必不停的代替谁感谢谁。转身走回床边,她的目光又专注的停在茜朗脸上:“那,茜朗现在怎么办?抱他回院吧?”
“不必,就在这儿吧,他不适合多移动,而且我要时刻在他身边观察他的情况。”羽朗说。
冰雁皱眉,“可是,这床太冰了吧。”
“一会儿让霖其抱他到西房。”
“哦,那行。”冰雁放心了,又专心的给茜朗抹汗,手指轻轻地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眼睛深情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握住他的手柔声念着:“茜朗,你要坚强哦,这两天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然后早些醒来,不要让我担心。”
霖其小心的瞥向羽朗。羽朗平静的望着冰雁,眼底冰封着淡淡的哀伤。
“我,我先抱三少主回西房吧。”霖其急于打破那两人间的亲密。羽朗回神,抬了抬手,“等一下。”说着起身,轻步走到药柜前,分别拿了两瓶,取出两颗半透明的珠子,一颗白一颗青,回身走到床边,一只托起茜朗的下巴,将药塞进唇间,再给茜朗的颈下两边点了下,药吃下去了。
霖其上前来,慢慢地抱起茜朗。茜朗这么大个少年,在霖其的手上竟一年不显得吃力,反而更加衬得他纤瘦柔弱。“小心点,慢点。”冰雁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叮嘱着,那满眼的关切,满脸的珍惜,以及那全神贯注的爱护,全部看尽羽朗眼里。
他不该不舒服的,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茜朗正需要关怀,她给茜朗全部的好也是应该的。虽然这样劝自己,可低下头来,还是能感觉到喉咙的酸涩。
霖其抱着茜朗进得西房,将他轻放到床上,冰雁连忙拿了床尾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对霖其说,“我陪茜朗一会儿。”
霖其点了点头,出去。练功房,羽朗正以手臂支撑着桌面,眉头紧蹙,气息急促,额头也渗出一层汗珠,霖其见状惊慌的跑过去,“少主,你怎么了?”
羽朗抬起头,脸色煞白的可怕:“耗太多内力,有些吃重。”
“再吃一颗雪灵珠!”霖其说着又要去拿,羽朗阻止,“你帮我调一下。”
“恩,好。”霖其连忙站在他背后,以手制气,推向他后背,缓慢平衡的传送着内力。羽朗微眯着眼睛,缓缓扬起头,虚到疼痛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全身的经络渐渐通畅松弛,呼吸也变得平稳。
霖其及时收手,看着他的脸色,一边给他倒水,“少主,好些了吗?”
羽朗睁开眼睛,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勉强微笑:“好多了。”
霖其放松的同时,又浮现出些埋怨,“少主,你太用力了,明知道不是一时三刻的功夫,你可以慢慢来啊,这样多伤自己!”
羽朗轻叹了口气道:“不,茜朗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重,我为他祛毒的时候,他有很强烈的反噬力。他中的毒杂乱,已经把他的身体机能损害到没有条理,若我不尽力给他治疗,他以后要受的苦会非常大。”
霖其听得惊愕,“这样!可是,少主你也要保重你的身体啊。”
“所以,我决定去寻找两种灵药。一种是要彻底治好他内伤的峭壁霸王花,另一种,则是能治他皮肤伤的兽龙角。”羽朗说的轻描淡写,霖其却惊得变了脸,“不可!少主!兽龙角,你绝不可去碰!兽龙凶猛,你就算没损元气,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太危险了!峭壁霸王花我可以代你去找,但兽龙角绝对不行!”
羽朗望了望他,坚定的摇摇头,“我既然给茜朗治,就要全部治好。”
“那只是外伤啊,不值得冒生命危险!”霖其急的眼都红了。
羽朗垂下眼帘,丝毫不妥协,“我已经决定而来。”
“少主。”
羽朗一抬手,“去吧,准备饭菜,让冰雁留下来用餐。”
霖其不甘的瞪着他,胸口重重的起伏,看着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真是生气!“少主,你为了他们舍已,可看看他们,故意在你面前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你这是为他们做嫁衣,值得吗?”
“为自己的亲人舍己,有什么值不值得?”羽朗正了色,严肃的叮嘱,“霖其,这个时候,无需计较。”
霖其努力的压下情绪,只是眼里还是带着浓浓的担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羽朗一脸的云淡天高,胸有成竹。
霖其万般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好吧,我去吩咐厨房了。”怨气的瞥了他一眼,悻悻的走了出去。
羽朗暗自调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体状态比较稳定了,这才起身,到窗前的盆架前拿了布绢站了水,将自己的额头,脸部和颈间细细擦拭一遍,低头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感觉清爽了些,这才抬步走出练功房,去向西房。
救茜朗固然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