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喜欢这个丫头,我不能让他伤心。”
“别说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们是土司王朝,每个儿子都该娶一个高贵的妻子。只是说,你想太多了,茜朗他还小,只是贪玩罢了。”
“也就只有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啊,被外面的风一吹,冰雁方觉得身上都出冷汗了,双手捂了捂脸,好像也很烫。呼,她还真是没有让别人吃瘪的资历啊,那边刚训完人家儿子,立马就回报她了。
不过也真是的,夫人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像她做了多对不住美朗的事情一样,那么大的年纪了,性子还时好时坏的,果然是使枪的娘们。
得,好不容易释放的情绪,立即又给憋回去了。
茜朗站在门口,远远就见冰雁蔫蔫的耷拉着脑袋,跟丢了十吊钱一样失魂落魄的走回来,他转了转眼珠,连忙迎了上去。
“冰雁,这么早,又去上香了?”
冰雁抬起眼皮,无神的瞅了他一眼,点头,“嗯。”
茜朗侧着脑袋,眼神溜溜的上下打量她,莫名的有点小庆幸,“怎么?跟二哥吵架了?”
冰雁皱了皱眉,抬脚转进了自己小院,“那个木头疙瘩,他还没有跟我吵的资本。”
茜朗不禁莫名,但他稍一思虑,便试探着问:“你,去找夫人了?”
冰雁这才看了他一眼,“聪明。”
“她骂你了?!”茜朗突然提高了声音。
冰雁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我这不是跟她申请回娘家的事嘛,她说现在不行。”
茜朗眼中腾地火了,拳头捏的紧紧的,咬牙道:“她不是说现在不行,而是不同意你带我回去吧!”
冰雁望着他的神色里显了黯然,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点了点头,“算了,茜朗,下次再找机会吧。”
“我偏不!”茜朗扬起下巴,一脸的傲然愤懑,“她算什么?她还没有资格管我!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我也不许你抛弃我!你等着,我去找阿爸。”说着,就一甩袖直朝外去。
“茜朗……”冰雁追了几步,他那里已一阵风似的,极快的消失在院门。唉,这人真是的,要是吵上去,夫人肯定更讨厌她了。想着,又气又急的跺了跺脚,她真浑!她明知道茜朗这个性子,还跟他说实情,真是失算!
出了门的茜朗,脸色渐阴渐冰,负在袖子里的手指,捏的快要陷入肉掌里了。
这次,他必争不可!真是可恶!他们到底想要怎样?连他属于自己的权力也要剥夺了吗?休想!他偏要得到,而且还要快!他再也看不得冰雁打着上香的牌子去见二哥了……
恶女嫁三夫,你我相看两厌
要进入冬天了,一天比一天冷。
冰雁抬头看看天,半空中海油潇潇细雨,不由缩了缩肩膀,小麦披上来一件披风,担忧地说:“少夫人,今儿就晚些去吧。”
冰雁想了想,隐约觉得,这个时候她该去了。便转头吩咐小麦,“拿把伞来。”
小麦只得跑去拿了油伞,“让小麦陪你去。”
“不用了,在自己家里,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就行,回来再吃早饭,你先帮我准备。”说着,打开雨伞,便步入了雨中。
真进入了飘雨的空间,倒也只是凉凉的很清透,没有彻骨的阴阴的痛感。她裹了下披风,稍加快了步子。
出了院门,走进林荫小路,清晨的气息夹着一丝湿气,别有一番清新。冰雁望望周围,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幸运,穿到这里虽然民族是让她不适应,可相比来说,这家院里头没有嫡姐庶妹跟着乱吵吵,也没有妯娌之间的算计,只有个婆婆也还算讲理,所以,免去了女人那点儿不出息的斗争。于是这般走着,她也不怕遇上某个看她不顺眼的女子上门挑衅,坏了心情。还真有有点家的感觉。
天马行空的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前院的佛堂。
冰雁收了伞就想进门,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纳闷的转过头,望着空空的门柱,愣了半晌,才发现竟然没有看到霖其!
胸口小鹿乱撞,不甘心或者说是为了确定,她慌忙左右的寻找,仍不见霖其,不禁又想,他是不是去茅厕啊什么的……
正踌躇挣扎间,余光瞥到月白的衣摆,她定定的抬起头,神情有点懵,于是有点萌!“你……”
“为何不进来?今日是特别之冷。”羽朗的眉心轻微的颦着,眼睛里似乎有种担心或责备的东西。
冰雁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调皮地问:“你今儿放霖其的假了?”
羽朗还是皱着眉心,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冰雁立即喜的合不拢嘴,孩子气的扭了扭肩膀,晃着脑袋夸赞:“啊,原来羽公子还是有人情味的呀!失敬失敬!”
然,羽朗却只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室内,留给她一个打旋的衣摆。
“哎!等我一下!”冰雁慌慌的跟上去。
羽朗寸步不缓,一直快速走到了供台前,才停了下来。他也说不清是为何,胸口有些闷气,方才听到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她来了,可是只瞄到她在门外晃来晃去却不进门,今日天寒阴雨,想到他就莫名的不悦,索性就出来引她进门了。
冰雁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歪着头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直觉得他冰着脸垂着眼帘貌似生闷气的样子真是一绝!见他瞥回来,赶紧清咳一声站好,自动的自己去拿香去点,一边小心的用余光瞥